这才惊慌失措的跳过田垄,向着密林深处狂奔而去。
就如在原本平静的湖面上掷下了一粒石子,瞬间激起的万朵涟漪。
麋鹿的奔逃犹如平地里一声惊雷,原本闲庭信步的群兽顿时如落潮一般,向四野呼啦啦的落荒而去。
半盏茶的功夫,野地上的猎物全跑的干干净净,只剩下浓浓的雾霭在日暮的红霞之中摇曳升腾,宛如混沌初开时的模样。
秦冲、锅盔与我虽是一等一的猎手,但如此场景已令我们放下了杀戮之心。
手执佛礼立于田畔,如达丽罗川上的贵霜老民那般。
还是吃几天素食吧,在这佛国净地破不杀生戒应是天大的罪过,也会枉费我等红尘之中往日的修行。
麦田鹿早已备好了晚餐,站在长河岸边等待我们的归来了,大老远都可闻见浓郁的饭香。
这个贵霜女子如今已得全商队老少伙计的宠幸,虽然还言语不通,但在途中可为大伙歌舞助兴。
她还有一手绝活,便是烹制天竺团饭。
诸般香料糅合天竺糙米蒸煮而成,再以蕉叶包裹,粘连可口清香四溢。
令人胃口大开,不逊于世间任何美食。
而这个女子最令人称道之处便是心地纯善自然,与何人相处都是赤诚一片、笑靥如花。
如此佛陀般的心肠、巧妇般的厨艺、天仙般的容颜,走到哪儿都是一幅赏心悦目的风景。
铁石一般的男子,也会被她慢慢的融化了。
原本想让田鹿随朵儿一道前去迦维罗卫朝佛,怎奈她不善骑术禁不住快马颠簸之苦,因此只好作罢,留在营中作为全队的厨娘。
接下来在富楼沙的集市上做交易,需要一位懂得梵语的翻译,麦田鹿小姐也是不二人选。
晚饭之后,大伙结伴去长河边沐浴,归来夜已很深。
苏叔的帐篷依然亮着灯火,还有一股浓香从那边传来,和忘忧奇香的味道有很大不同。
“秦冲,苏叔啥时还有这般嗜好?哈哈!过去看看!”
我拽住秦冲哈哈笑问,这个老头难道也迷上了这天竺佛国的焚香禅坐不成?
“少主不知道吧,苏爷年轻时候有一位相好,就是这富楼沙王城里卖香的姑娘!”
锅盔刘真儿凑上前来,揭开了苏叔的一段往日情事。
“还有这等好事?”
“锅盔说的没错,那女子家在天竺海外的多那国。当初要不是老爷压着,苏爷早就跟随他的情人云游列国去了!”
“少不风流枉少年也!哈哈!我们看看去!”
无忧奇香的药性还没过去,没有丝毫的困意,又不忍前去骚扰田鹿,便拽上秦冲、刘真儿二人钻进了苏叔的帐篷。
富楼沙城处于北天竺和中天竺的交接地带,虽然白天烈日如火,夜晚的地气却很凉爽。
帐内一点也不闷热,只是绵长的香味令我鼻底发痒,不禁连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