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擦下鼻子。”安格斯见这里没什么问题了,当先下了阁楼。

“嘁。”艾蒙德掀了掀眼皮,没打算理会安格斯的话,然而……

“滴答”,红色的血液在艾蒙德一低头时掉落在了地板上。

“……”他流鼻血了?艾蒙德想起刚刚时照对着他大笑的模样,脸色蹭地涨红,背过身,在衣兜里翻找起来。

“唉。”管家亚伯拿出手帕递了过去,“艾蒙德,你今天太莽撞了。”

亚伯对着时照,欠身鞠躬,“抱歉,时先生,怪我没有挑好人选,害您遭遇了危险。”

“这不是坎贝尔先生的错,是我……”时照进行了总结反思,“我太想当然了,可以说这次是我自食其果,怪不得别人。”

“平时艾蒙德不是这样。”亚伯揉揉眉心,从他见到艾蒙德对着时照发傻起,他的心情就像坐上了过山车,七上八下,“我会找人给他检查一下脑子。”

“亚伯叔叔,我很好!”艾蒙德等鼻血不流了才转过身,他脸上的温度还没降下,“我是第一次看到时、时照这样美丽的人,没适应……”

“坎贝尔先生。”时照在旁边咳了一声,“对一个男人,用美丽这个形容词是不是不太好?还有我的名字是时照,不是时、时照。”

“抱歉。”艾蒙德低垂下头,“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,对您我深感歉意。”

“道歉不用,你不是都过来救我了么,应该是我向你道谢。”时照对在场的人全部道了声“谢谢”。来救他的既有安格斯的那些魁梧保镖,又有罗伯茨那边的警员,要不是阁楼狭小,冲不上太多人,这里都要被人包围了。

“真要谢我,就别叫坎贝尔先生这种生疏的称呼了。”艾蒙德轻挠了下脸,“叫我艾蒙德。”

“好的,艾蒙德。”实话说,时照不大相信艾蒙德这样的人能当管家,艾蒙德和亚伯的差距太大了,一个跳脱,一个稳重,况且艾蒙德太年轻,不像那种能管家的人。

“我有个问题……”时照说,“不知道艾蒙德能不能回答我。”

被时照这么正式的询问,艾蒙德忙道:“请、请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