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吟细回忆了番,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,又暗道自己多心,大抵是旁人惹火了他,自己不过是池中之鱼被殃及了吧。这般想着,她倒自在了些,亦如往日那般,没话找话道:“大哥这是打哪儿来?”
南宫不语。
花吟习以为常,不觉尴尬,自问自答道:“看这方向,大哥也是从素锦街那儿来。”
这次,南宫倒是哼了声,态度更是轻慢,似有嘲讽之意。
花吟被他这态度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禁不住腹诽了句“莫名其妙,”若是平常她大抵还有十足的劲头与他讨好纠缠,可今儿她太累了,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,又因为水仙儿的请求让她烦恼不已,于是,她索性窝在马车的角落里垂着头不再言语。
一路无话,直至马车明显的减慢了速度,南宫这才出声询问了句,“可是到了西门弄的巷口?”
外头答应了声“是。”
南宫道:“就停这吧。”
花吟闻言,头一抬,眼睛快速的扫过南宫瑾,也没细看他此刻的神情,只快速的说:“大哥,我到了,您也早些休息,不高兴的事别往心里去,别因着不相干人的事气伤了自己的身子,不值得。”言毕也没敢再看他,后撤着掀开车帘,乌丸猛已然先一步下了地,她也一咕噜从马车上跳了下来。
花吟与外头的二人道了谢,乌丸猛点了点头,态度似乎又和善了些。
一阵凉风吹过,花吟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,不再多言,转身朝西门弄走了进去。
恰在这时,身后的乌丸猛突然出声,“主子,您这是……”
花吟将将走了几步,闻言回头,只见南宫瑾正自马车上下来,动作优雅,浑然天成一股贵气。
乌丸猛自知阻止不了,只得自马车内捧出那条披风搭在他的肩头。
花吟愣了神,直到南宫瑾与她错身而过,拉住她的手拽了把,她这才回神,却也只是随着他的步子由着他拉自己走。
西门弄的巷子虽然较正大街窄而暗,却也足够一辆马车通过,俩人也没提灯,就这样肩并肩走着。
“我觉得我自己有些奇怪,”黑暗中,他如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