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轻轻地抱入怀里,可以让他更暖和一点,长长的眼睫下射出的阴影笼住淡白的面颊。
如果是在日光下,他的脸色一定很苍白,又累着了呢。
眉是长条的柳叶形状,舒展开了,令人想到春色,拢着的轻愁不见了,有浅淡的笑含在中间。
嘴唇轻轻地扁着,象个淘气的小孩,和醒着的时候一点也不相同呢。
感觉到温暖,珍珠是睡梦中轻轻地拱拱,身子顶住昊的胸膛,令昊只能坐得挺直,揽抱着他。
舒服的姿势,和暖的体温,珍珠还是被刺痛从梦里惊醒来。
"啊--"
本来想说:你怎么还没走。才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喉部的剧痛令人失声,象刀在零碎地刮过一样。
怎么会这样?才想起那是昊做的好事。
"怎么了?"
昊的双瞳里有急切的爱意,于是,红尘千丈俱都远了,变得不再重要,不能说话又算得了什么。
比划地告诉他,自己伤了。
昊也明白过来,大声叫着:"这牢是没法坐了。"
不顾珍珠的反对,抱着他往天牢外走,没有人敢拦他们。
身后的天牢,转瞬间变成天际的黑洞,绞在一起,化为无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