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可能他的判断是错的,但是从最后一句话来看,周亦珏应该是在昨天找出了他的守墓人身份,现在是在给他递话,要他不要跳守墓人,让自己来跳。
如果他是狼,就只能是那个不与队友见面的石像鬼,用这样的操作来拉拢他这个警长,其实也很符合周亦珏的能力和心理。他们是交过手的人,安无咎很清楚他的实力。
但是这一刻,他还是暂且选择相信。就算是不信,跳了出来,晚上安无咎自己就会死。
谁知道后面还会出现几个守墓人呢?
周亦珏说完,又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身份,“今天一定要出松浦守梨,安德鲁是真预言家,那他的查杀梅根明天推出去吧。我过了。”
作为四号的他结束了发言,轮到了五号梅根。
相比较前一天的发言,她现在更加慌张,昨天的献祭和今天两名玩家的突然死去令她惊吓万分,连开口说话仿佛都需要很大的力气。
梅根眉头紧皱,扭头看向周亦珏,“他不是真的守墓人,一定不是。你们听到他说的话了吗?他竟然说女巫昨晚应该毒一个预言家,这是一个好人的发言吗?他如果是守墓人,昨天还不能验人,他怎么能确定松浦一定不是预言家?还想让女巫毒死他,这就不可能是一个好人的心态,他一定是假的。”
“我是好人,我没有什么神职,是个普通的平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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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努力平复心情,不去看眼前的尸体,“我不是狼,真的。安德鲁不可能是真预言家,他怎么会查杀我?我就是一个平民,你们要出我也可以,现在走了一个女巫,预言家在场,你们可以出我,还够,还够。”
她努力地向众人表明自己的好人身份,只可惜在安无咎眼中,她摆明了就是被安德鲁验出来的查杀,是一个板上钉钉的邪教徒。
“我就说这些吧,周亦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自己是守墓人,他很可能就是那个石像鬼,站出来力挽狂澜,把狼队友说成是被献祭的预言家,如果你们真的相信他的话,真正的预言家今天就要被献祭了。”
“我是好人,我听听后面的,过了。”
轮到了南杉,他没有立刻开口,而是想了想。
“我不是守墓人。”他看向梅根,“我还以为你会拍出一个守墓人身份,和他对着刚,毕竟如果周亦珏做实守墓人,那安德鲁就是真正的预言家,你就是铁狼了。”
“周亦珏这个守墓人我还存疑,可是你没有给出我们一个不能献祭的身份,这一轮我会听听后面还有没有守墓人,如果有,我无法分辨,我这一票会投给梅根。”
他说得不多,表明立场后就过了。
发言权轮到了沈惕。
沈惕又没有睡好,正在做伸展运动,半天才发现归他发言了。
“到我了啊。”沈惕伸了个懒腰,“我想想啊……”
他指了指南杉,“这个六号,听着确实是个平民。”
安无咎平静地望着他,心中却觉得古怪。
这是什么路数。
“那我呢,我本人也是个民。”沈惕笑了笑,“你们看这场上现在有几个民了?拿神杖的大帅哥我昨天就说他是个民了,所以要找守墓人,只能是四、八、九、十、十一这几个里面去找,看他们跳不跳吧。周亦珏之后连着三个民,这里面难道没有浑水摸鱼的狼吗?”
“我反正不是守墓人,守墓人要是看到你们献错了祭品,今天肯定要跳出来提醒大家回头的。
周亦珏我听着像,要是他是石像鬼,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穿守墓人衣服,因为他不需要诈出守墓人,他可以验。要是验到了,又能平安活下来,就只需要验一个猎人,游戏就结束了。所以我觉得目前为止,周亦珏呢,像是个守墓人,虽然我真的很烦他。”
沈惕的脸上露出些不耐烦的表情,“算了,不能骂人,骂人的话我老婆该数落我了。”
安无咎想叹气。
系统把除了沈惕以外的人全部禁言,现在的他真就是口无遮拦了。
“今天……”沈惕摸了摸下巴,望了一圈,仿佛除他以外都是嫌犯,“就从松浦和梅根里面出吧。”
“如果安德鲁是真预言家,这两个人都该死呢。”他语气很轻,还是笑着的,但莫名令人后背生寒。
很快沈惕又变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,“谁是狼我不知道,我找不着,别我点了狼晚上狼怀恨在心把我给杀了,我死了我老婆怎么办。”
安无咎抿了抿嘴唇,装作自己并不是他口中的“老婆”,也没有人知道他是。
但是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吴悠正对着沈惕作呕吐状。
不过沈惕没有看到,看到了他也根本不在意,说不定会变本加厉。
“周亦珏,我劝你好好做人,后面要是真的有人跳守墓人,我可能一瞬间就倒戈了。”沈惕耸耸肩,“我就是这么没原则。”
“我要是认下后面的真守墓人……”
沈惕对周亦珏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。
“那我可就是你的掘墓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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