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骁歧唇角噙着笑,“这是脊椎动物,又不是软体动物,你也怕?”
许意浓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,嘴硬,“那它身体不是软的吗?”再加上那条纹形状,尾巴还软塌塌的,看着像条蚂蟥,叫她怎么敢去摸。
王骁歧没再逗她,把乌龟放回缸里,却在收手的时候指尖往她那儿隔空轻轻一弹,把手上沾到的缸里水迸了一点点在她脸上,他眉眼间都蕴染着笑意,“原来能徒手打蟑螂的水农哥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。”
许意浓被那水溅到,闻到一股类似鱼腥的味道,炸毛地喊,“王!骁!歧!”
可他已经快步往上去了,许意浓拔腿要追,可又抱着个缸走不快,简直要抓狂。
这大概是许意浓参加的最难忘的一次活动了,大姨妈突袭不说,那俩龟又让她成了全队的焦点,大家纷纷调侃打趣的时候,她恨不得要跟缸里那两只一样有个甲壳缩进去,躲避一切。
合照结束后,大部队跟几个团撞在一起下山,老师从安全考虑,不再分散走了,仍然是护旗手在最前面开路,从矮到高排队,下山路道长且窄,男女生各一列,许意浓跟王骁歧都个高,跟在了队伍最后,唯一不同的是王骁歧两手空空,许意浓跟个傻子似的全程抱着个缸,队伍走走停停,突然王骁歧又把手往许意浓面前一伸,以为他还要作妖,她警惕地抱着缸往后躲。
王骁歧勾了下嘴角,“这缸被你抱得像个宝贝,谁要跟你抢?”
许意浓脸一烘耳根一热,“谁当宝贝?”看他手还伸着,索性往他那儿一塞,“你要就拿去,我又不稀罕。”
王骁歧稳稳接住那缸,两只龟在里面安静如旧缩着,不闻缸外事,安逸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