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他弟弟,他声音温柔:“清醒点了吗?若是清醒了,给局座赔不是。”

祝二少半边脸都是木的。

心头震撼,他被他大哥吓到了,虽然他大哥温温柔柔的。

他牙齿酸痛,一口血水自己咽了,口齿不清:“局座,是我年轻不知事……”

程三忙说不敢当,又说自己要摆酒,亲自给二少压惊,然后客客气气送这对兄弟出门,才算解决了此事。

上了车,祝二少捂住脸,心里害怕,故而先示弱卖惨:“大哥,我今日可是吃了大亏!”

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,夜风清凉。

祝大少晚上有事,刚刚被人从宴会上叫出来。他穿着衬衫,戴着温莎结。

此刻,他修长手指松了松领结,才能透出一口气,否则真要被自己这个蠢货弟弟气死。

“你吃了亏?”他语气冰凉,丝毫不见了方才温和,“你可知你得罪了什么人?”

祝二少现在知道了。

督军的弟弟嘛。

有什么了不起的?

这些军政府当家的,今后还不知什么前途?听说北平那边要撤督军,改用从前的将军了。

当然,哪怕是将军,统辖燕城这一方人马的,还是席家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