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薛湄以“母丧悲痛欲绝”为借口,推了所有的邀请,她本就很不喜欢跟那些贵女们扎堆。

时代和风俗的原因,贵女们人生的目标,也是她们唯一能走的路,就是嫁人——她们也没办法,在这个朝代,她们都不算完整的人。

薛湄却想走另一条路。

不是她高傲不合群,而是真的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。

她在家的时候,除了看书、练字、锻体,就是看一些卢家给她的医书。

医书是中医,薛湄正在学习把脉。

这个很难,依照卢老太爷的话说,不学十年不给出师。

“你这个脉象,有点脉滑。”薛湄给五弟薛润诊脉,如此说道。

丫鬟们在旁边笑做一团。

谁还没请过大夫?

大夫说脉滑,多半是指喜脉,有了身孕。五少爷若是五小姐,众人也许会怀疑,但……

薛润也知道脉滑的意思,脸都黑了:“大姐姐,你学了老半天,就学这么半桶水?你要是出门去问诊,非得叫人打回来。”

薛湄:“你让我再看看。”

薛润不肯:“我还有事,你同红鸾她们顽吧。回头再给我摸出什么病来,吓死我。”

他转身跑了,并且给大姐姐的医术做了判定,“庸医!”

众人哄堂大笑。

薛湄:“……”

摸脉真的好难。

薛湄要给红鸾也试试,遭到了拒绝。

红鸾:“您给五少爷摸出个脉滑没什么,要是给我也摸出来一个脉滑,我还活不活了?”

从此之后,丫鬟们谢绝大小姐给她们诊脉。只戴妈妈大胆,不怕薛湄胡说八道,愿意做小白鼠。

除了看书,薛湄也偶然去卢家,跟卢老太爷商讨医术,以及教教卢殊和卢文。

她拿了皮子,让卢殊和卢文练习缝合,将来再在人体上实验。

卢殊练得很好,卢文有点勉强。

这日,薛湄又去卢家,却在半路上被人拦住了马车。

“谁啊?”薛湄问车夫。

车夫不做声,薛湄就看了眼锦屏。

锦屏撩起车帘,看了眼之后,放下车帘,沉默看着薛湄。

薛湄还没问出什么,车帘被撩起,拦车的人直接上来了。薛湄微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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