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玉藻有种血汩汩流淌的错觉,心里很害怕,脚上就显得格外的疼:“疼极了,我会不会失血过多要死了?”
“还没有到失血过多的地步。”张辛眉道,“宋游,开快一点。”
宋游一直不敢说话。
他没有阻止玉藻,也没有亲自下去检查沙滩,才让玉藻的脚受伤,这是他做下属的失职。
凭借着超高的车技,宋游把两个小时的路,花了四十分钟就开完了。
玉藻的脚还是不停流血。
张辛眉和她说话,转移她的注意力:“我还以为下学期才可以见到你。”
“原本是的,但是我有点事没忙完。我姑父的学生在上海开了个小诊所,我可以去那边实习,和在新加坡一样,所以就回来了。”司玉藻道。
张辛眉问:“还有吗?”
“还有什么?”司玉藻唇色有点白,额头上布满了冷汗。
“你回来的理由,还有吗?”他的目光略微有点闪。
司玉藻不想他提起罗公馆失火的那件往事,更不想听到他安慰自己:“没有了!”
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是气鼓鼓的,好像张辛眉问到了她的禁忌,让她觉得不愉快。
她或者生气或者调皮的时候,都不是这种情绪。
张辛眉闻音知意,果然不再追问。
到了医院,医生处理了玉藻的伤口,缝合了五针,又给她打了预防破伤风的针,开了些消炎药给她。
“十天之后过来拆线,这期间不能沾水。”医生道。
玉藻自己也是学医的,她当然懂,跟医生道了谢。
回去的时候,张辛眉要抱她出医院的门,她却道:“让宋游来吧。”
张辛眉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,上前揽起了她的腰,没等宋游出手,就把她抱离了医院。
宋游一言不发。
回到了她的公寓时,张辛眉才说:“我这几天也没什么大事,会过来陪你,免得你太过于寂寞又找事。”
“那你要不要给我讲故事?”司玉藻问。
张辛眉扬手,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:“伤成这样了还贫嘴!”
他的汽车留在了海堤,故而他开了司玉藻的汽车走。
他坐在汽车里,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,还有她香水的气息,一个人默坐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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