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后的意识都集中在痛感上,身上每个部位好像都磕到了硬邦邦的石头。我不知道自己滚了几圈,最后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。
......
失去意识前,我还在想,如果我不小心死了,会不会被人误会是殉情自杀?
没脑子的人才会为了爱情去自杀。
我很惜命,所以我真的不想死。
来个人救救我吧。
作者有话说:
第2章
江酩是在开会时接到管家忠叔的电话的。
忠叔跟了他许多年,一直分得清事情的大小缓急,出了兰墅,不是重要的大事一般不会来打扰他。
江酩挥手叫停了会议,而后从秘书手中拿过手机,走回办公室里接。
“先生,omega醒了。”忠叔在电话里说,语气带着点庆幸与喜悦。
江酩语气淡淡的问:“醒了?那医生怎么说?”
“医生说是病人醒了就算是脱离危险了,命是保住了,但是,他似乎撞坏了脑子,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,您要不回来看看?”
江酩往桌上温热的咖啡里放了一颗方糖,拿勺子在杯子里搅了一个小漩涡,才说:“我这边的会开完再回去,你先去跟庄驿他们说人死不了,免得一群大老爷们成天良心难安。”
忠叔在那头连忙应了是。
电话才挂了。
江酩拿起加了糖的咖啡抿了一口,皱着眉头让刚好进来的秘书把这杯甜过头的咖啡倒了。
他回了会议室,示意原先的报告人继续他的内容,他一丝不苟的听着,偶尔点出对方犯的错误,等会议的所有内容都阐释清楚后,才一一下了指示。
开车回到兰墅时已经是傍晚的光景。
兰墅依山而筑,顶楼视角最好的房间推开窗便可揽山瞰湖。与富人区隔了一段距离,位置隐蔽,除了与房主有交情的人外,显少有人知道这个隐秘的存在。
江酩将车交给下属去停,而后摘了手套与围巾交给迎上来的女佣,这才不紧不慢的上楼,拐过几个弯,停在最里的房间前。
忠叔一早在外迎着了,一见江酩回来,忙把病人今天一天的情况都说了:“人是活过来了,但似乎把脑子给撞傻了,问什么都答不出来。”
梁维也从房间里出来,顺带把门掩着了,他小声与江酩说:“中午给用了药又睡了,您要不进去看看?”
江酩没有动作,只问:“他什么都不知道了?”
梁医生答:“他后脑撞得不清,我早上试探过,确实是什么都记不清了。应该是失忆症的表现。”
“能治吗?”
“这...脑子上的伤都不好说。”
“他人是清醒的吗?”
医生摇摇头:“早上只清醒了一小会儿,我看他醒着时人也是迷糊的。”
“迷糊的?那是不是我说什么他都会信?”
梁医生看到江酩眼中划过的狡黠,只如实道:“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说,你要获取他的信任,必须先建立起你们之间的联系。这个联系越牢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