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酩了然,抬起一只手搭到医生右肩上,笑着说:“我懂了,医生。他什么时候能醒?”
“应该快了。”
“那么...我可能需要个道具”江酩皱皱眉,与忠叔说:“上次是不是有个投资商送了一盒珠宝来?”
“是的,先生。”
“你去挑两个戒指过来,我有用。”
忠叔没明白江酩的意图,只按照吩咐从柜子里拿出了那盒价值不菲的珠宝。
又从一堆剔透的宝石中挑了两个简单的对戒。就给江酩送了去。
江酩拿了那两枚戒指,挑了其中一个给自己戴上,另一个则握在手里,一个人进了房间,关上了门。
兰墅有许多空房间,这间原先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客房,但为了救床上的病人,这里几乎被改造成了病房。
Omega被庄驿那伙人扛回来时,浑身是伤,江酩没有将他送去医院,而是找了自己的私人医生,把人藏在别墅里慢慢治,从秋末治到冬初,人才彻底的给救了回来。
江酩走到病床边坐了下来,细细端详着这个差点成为他嫂子的Omega。
因为久病,面上像是覆了层霜般光洁,双唇像噙了粉玫瑰的花瓣,长得清秀舒朗,就算是闭着眼睛睡着了,也莫名杂糅出一种温柔的情调来。
确实是个美人,他就只是这样躺着,旁人多看几眼也要被勾了心神。
无外乎江樵会喜欢。
江酩执起Omega的右手,将戒指套进了他的无名指中,戴牢了。
他藏在家里的“睡美人”要醒了。
他希望这个美人能乖乖听话,不要坏他的事,所以决定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。
戒指就像是解除沉睡魔咒的钥匙,江樵才刚把戒指戴好,Omega就睁开了眼,亮着一双水眸无辜迷茫的看着他。
江酩被这一眼看得心中一颤,差点连想好的台词都给忘了。他生硬的挤出几滴眼泪,握着Omega的手,激动喜悦的说:“小寻,你终于醒了!”
“.......”纪寻眨了眨眼睛,有些无措的想收回自己的手,却被这个陌生男人握得紧紧的,他挣不开只能哑着声音问:“...你是谁呀?”
江酩拉着纪寻的手给自己抹了一把热泪:“我是,我是江酩啊,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“...江...酩...”病人重复了这个名字,始终想不起任何事情来。
“你一点都记不起我了?”江酩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来,好像只要病人摇头说不,他就要大哭出声般。
Omega看他伤心至此,一时间便觉得自己把他忘了是件多么不应该的事情。
他像是做错了事一般,歉疚的说:“对不起,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,你别哭别哭!我,我不单不记得你是谁,我连我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!”
他费力的抬手,摸了摸男人的脸:“你别把脸皱成包子了,看得我都饿了。”
江酩这才收住了,拉着病人的手,深情认真的说:“我告诉你,你叫纪寻。”
“...纪...寻?”Omega笨拙的重复道。
“是寻觅的寻。”江酩说:“我是江酩,记得吗?我是你的爱人。”
“爱人?”纪寻反问道:“我有爱人了?”
“是啊,你可不能不认账啊,你看。”江酩执起纪寻的右手,给他看无名指的戒指:“这是我们的婚戒,我也有一只,我们是一对的。”
纪寻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看了看,又盯着江酩手上的戒指看了看,努力回想着与之有关的记忆,竟然是一片空白,他有些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