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于鱼讨好地弯腰:“那哪儿能呢?有事弟子服其劳,该当的,该当的。”
贺静在书信里说原时安伤得很重,谢青鹤也挺担心他的伤情,就让鲜于鱼驾乘飞鸢提前一步前往京城救援——蒋英洲这个皮囊不顶用,连飞鸢都坐不了,只能坐着船慢悠悠地飘进京城。
待谢青鹤抵京之后,才知道事情确实惊险。
原时安受伤断了脊柱,若鲜于鱼晚来一步,原时安这辈子就永远站不起来了。
具体出了什么事,贺静弄不清楚。原时安也含糊其辞,不肯细说。谢青鹤懒得管他的破事,这次上京没有带着累赘,有鲜于鱼在旁守着,他大着胆子直接住进了迁西侯府。
照顾原时安直到伤势有了起色,已经是两个月后。
这时候正月都过完了。
谢青鹤过了个最没滋味的春节,还是觉得京城过冬比较舒适。
这年月京城越冬喜欢烧炕,讲究些的人家还会在夹墙里烧火龙,整个屋子烧得温暖如春。
相比起在江南捧着个火盆瑟瑟发抖的日子,自然是京城比较好过。谢青鹤在京城混了整个正月,想起这时候坐船走水路回羊亭县,江上行船实在太冷太折腾。何况,再过不久就是春闱,他决定多留两个月,给等着入场的庄彤辅导功课。
原时安很想留他在迁西侯府居住,谢青鹤不愿多待,搬到了寒江剑派的南北杂货铺子去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