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厮奔过来,姜彦明也不理会,只看着何德庆道:“你放心,再怎么着,你也是上元知县衙内,牢里这两年,总能混个饱暖,两年也,不过一晃。”
“姚先生,您是好人,求求您,救救学生,求您救救学生,家父明年这一任就满了,这两年学生熬不过去,求求您!”何德庆急拉着姜彦明跪地上,姜彦明拉起他叹气道:“你这聪明劲儿都用到偷香窃玉上去了?这事谁能救你?就你自己能救你,我不是跟你说了,这事,一床锦被盖鸡笼,万事皆休,除此之外,姜家怎么肯善罢干休?就是虎落平川,也不是随随便便哪条狗都能欺负,至少你就不行,我话,你听明白了?”
“听……好象明白了,先生,我家媳妇是个贤惠人,没法休啊!”何德庆哭丧着脸道,姜彦明气咽了口闷气,看着何德庆干脆直截了当说道:“没让你休你媳妇,你把六妹妹接回去做个贵妾什么,不也是一床锦被盖上鸡笼了?”
“那成那成!”何德庆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,冲着姜彦明长揖不停:“学生求之不得,求之不得,只要六娘子肯。”
“六妹妹怎么肯?就是她肯,姜家老太太也不能答应!”
“先生您明说,学生愚笨,您指点指点,学生该怎么做?”何德庆被姜彦明说一头雾水,姜彦明无语看着一脸白痴相何德庆,闷了半晌只好指点道:“人家姜家就是要张脸,你回去,让你母亲上门来求,摆上酒宴,吹吹打打接六妹妹进门,除了那正妻之位,旁让你母亲都应下,不就得了!”
何德庆恍然大悟,转而又满脸苦相:“先生,父亲能打断学生腿,母亲……”
“若是你父亲执意要你和牢里住上两年,那也是没法子事,这认罪文书你可都写下了,这事,已经做到了板上钉钉子,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?到时候往张大人案子上一递,你就收拾收拾东西,等着进府衙大牢住着吧!”姜彦明背着手冷冷道。
何德庆哆嗦了下,姜彦明停住步子,转头看着何德庆问道:“我给你指了条明路,走不走你……”
“我走,我走,我这就回去,这就回去。”何德庆带着哭腔道,姜彦明暗暗松了口气:“嗯,这事可是我私纵你,回去还没法跟姜家交待呢,我也帮不了你多长时候,上元县离江宁马不过半天,明天未正前,若不见何家太太过来,我也替你拖不得了,这状子就只好递进江宁府衙门。”
何德庆一张脸苦成一条苦瓜,不停点着头,连和姜彦明告辞也忘了,垂头丧气叫过小厮,上马就往上元县方向急奔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