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刀的手一扬,刀锋横勒向朱昶咽喉……
朱昶双目一闭……
就在此刻,一声暴喝,如九天雷鸣,震撼了全场:'住手!'两名刽子手,下意识地后退数步,跪着的人,纷纷起立。
朱昶睁眼一看,只见一条人影,直奔香案之前,来人劲装负剑,年在四十之间。
锦袍老者一见来人,面色大变,忙哈腰行礼,道:'西灶土司殷绍良见过内侍长!'来人喘了一口大气,道:'殷土司少礼,本人如迟来一步,事情便不堪收拾了……'其余人众,连司礼的老者在内,纷纷行礼,退开一旁。
土司殷绍良骇然道:'内侍长有何见谕?'
'殷土司可知此人是谁?'
'他……是……'
'国师的传人!'
'啊!'
惊呼之声,响成一片。
内侍长疾掠而前,解下了朱昶,拿去了口中塞物,激动的道:'少师受惊了!'朱昶苦苦一笑,没有开口,两人相偕到了香案之前。
那酒店老板,吓得面无人色,噗地跪了下去,以头叩地,连道:'小的该死!小的该死!'土司殷绍良向朱昶抱拳道:'少师为何不说出身份,险使敝属铸成大错……'朱昶此际业已心定,冷冷地道:'区区没有机会!'内侍长扫了惊骇莫名的群众一眼,道:'少师,国师已亲自赶来,我们迎上去吧!'土司殷绍良讪讪地道:'可否移驾卑属府中……'内侍长沉着脸道:'不必了!'
'此事卑属不察,尚望在国师面前美言一二……''国师会有裁夺的!'
酒店老板膝行上前,双手呈向朱昶道:'少师,小的罪该万死,冒犯大驾,这是解药!'朱昶苦笑着接过解药,道:'算了吧!不知者不罪!''谢少师恩典!'
解药服下,麻痹之感顿消,功力尽复。
内侍长怒冲冲地道:'你们总是不听话,动辄用药害人……''是!是!小民该死!'
'少师,我们走罢?'
朱昶点了点头,从香案上取回半截'圣剑',然后与内侍长举步离开。
自殷土司以下,齐齐施礼恭送。
土司卫士之一,急从场边拴着的马匹中,解了一匹雄骏的,迎向朱昶,道:'请少师乘坐!'内侍长已解下自己的马匹,朱昶也不谦让,接过缰绳,双人两骑,一前一后,疾驰而去。
奔了一程,朱昶一勒坐骑,道:'内侍长慢走!'内侍长勒住马匹,回头道:'少师有何吩咐?''不敢,请教称呼?'
'在下洪满!'
'哦!请洪内侍长上覆国师,就说区区回中原了……''内侍长洪满'吃惊的道:'什么,少师要回中原?''是的!'
'在下不敢作主,好歹要见到国师!'
朱昶大感为难,实在有'无颜见江东父老'之感,但事实上又不能使这内侍长为难,自己一命,可以说是他救的,如他迟到半步,一切算完,想来余悸犹存。
话声甫落,三骑马疾奔而至。
'内侍长洪满'大声道:'国师来了!'
当先的,果是'空空子',后随的是两名皇宫卫士。三骑马齐齐刹住,'空空子'迫不及待地一跃下马,激动的道:'孩子,你为何要走?'朱昶等也先后下马。
'老前辈,晚辈愧疚良深,但不得不离开。''好,一切慢慢再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