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?”
“二胡子”哼声不断,但没有答话。
“妙手先生”又一指戳在对方身上,扣的手指松开,“二胡子”叭的一声,栽落地面,仍扭股糖般翻滚扭动,口吐白沫,凄哼如鬼嚎。
“妙手先生”再吼一声:“解药!”
“二胡子”的确能熬刑,竟然不予置答。
“妙手先生”冷哼了一声,从药箱里取出一柄手术用的解剖刀,大叫一声:“左耳!”
一只左耳被齐根割下,鲜血如泉涌出。
“右耳!”
右耳又应刃而落。“二胡子”痛得扯发裂衣,口里却断续地狞吼道:“你……
你等着,将受……十倍于……老夫的酷刑!”
“妙手先生”怪叫一声:“双眼!”
刀尖随声向对方面上划去。“二胡子”狠不起来了,双目一残,生不如死,再乖戾的人,面对比死更恐怖的威胁,照样会失魄亡瑰。
“我……拿……”
“妙手先生”即时收回解剖刀,“二胡子”业已力竭筋疲,惨哼变成了闷嗥,像死蛇般躺在地上几搐。
“请……解穴道。”
“你先说解药在哪里?”
“在……在……容我去取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
“解药……在西跨院……阁楼……木柜第五屉……白瓶……”
“妙手先生”转身便奔了去,他像对这别墅十分熟悉,只片刻工夫,便折了回来,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瓷瓶,向“二胡子”一晃道:“是这个么?”
“是……”
“妙手先生”解了“二胡子”的阴穴,却又点了他另两处穴道,冷冷地道:“解药生效,再决定你的命运!”
说完,趋向徐文身前,从瓶中倒了一粒药丸,塞入徐文口中。
中毒不同于负伤,只要对症下药,立即便可复元,徐文把药丸嚼碎,吞入腹中,登时冒出一身冷汗,毒势祛除,元气立复。他挺身跃了过去,举掌便劈……
“妙手先生”大叫一声:“留他活口!”
但终迟了那么一瞬,惨号过处,“二胡子”一颗头已被劈成肉饼。
徐文因为恨极而出手,“妙手先生”的喝阻,他已听到了,但却收不住势,出手之后,马上后海这一着错了。
“妙手先生”皱眉道:“你该留他活口的!”
徐文一颔首到:“晚辈错了,敬谢前辈援手之德!”
“老夫曾要你先赴开封……”
“是的,但母子之情,晚辈即得线索,自无法忍耐。”
“当然,这是人之常情,不过老夫曾答应你一个月内查明事实真相,你应该等,老夫要你易容,目的便是瞒住对方耳目,避免再生意外,此次若非劣徒黄明传讯,及时赶来,你当可想到后果?”
徐文不由悚然,是的,如果不是这老偷儿及时赶到,自己岂有幸理,只是事情扑朔迷离,又大大出乎意料之外,对方屡下杀手,又杀了母亲的贴身侍婢梅香,用心难明,怪的是老家人“二胡子”竟然也会谋算自己,这的确是匪夷所思。可是母亲呢?不能让她久为仇家所制呀!
从“妙手先生”的安排,与言语中所透露蛛丝马迹,他对仇家似已有所了解,所差可能是进一步的证实。
心念之中,激颤地道:“前辈想必已知道对方的来路了?”
“妙手先生”沉重地一点头,道:“可以这么说,但徐文心头一紧,追问道:“但怎样?”
“还未经最后证实,因为衡情度理,天下不可能会有这种离谱太远的怪事,然而事实却又不容老夫不否定原有的推断。”
“可否先行赐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