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娃儿,你目前的功力,太出老身意料之外。”
甘棠含混其词:“谬赞了。”
“你今天是践约而来?”
“不错!”
怪女人面上立呈激动之色,似是迫不及待地道:“你真的查到了血洗‘圣城’的凶手?”
“查到了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在交换条件之前,有一个问题请教?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前辈的名号出身!”
怪女人沉吟了片刻,一摇头道:“这不在条件之内。”
甘棠一愣神,无可奈何地道:“晚辈是请教!”
“很抱歉,老身早已隐性埋名。”
“至少,前辈当示知探查血洗‘圣城’凶手的动机!”
“当时在条件中并未加上这一点。”
“前辈提出这条件,必有原因。”
“那是当然的事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哈哈,娃儿,你绕了几个弯,问的还是同一句话!”
甘棠心中大为发急,对方坚不吐实,而他,怀疑这怪女人可能是自己寻觅不获的生身之母,所以非问明白不可,而自己的起初身份,却又不能透露,万一所测不对。可能会节外生枝。
心念数转之后,乃换而不舍地道:“前辈自秘身份,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?”
“随你如何去想!”
“前辈在什么情况之下,才肯表露身份?”
“永远不会!”
甘棠心内不由打了一个结,把心一横,道:“晚辈既能为前辈打听到血洗‘圣城’真凶,当然有资格知道前辈的动机!”
“条件互惠,谈不上资格两个字。”
“如果晚辈不准备履行这条件呢?”
怪女人淡淡地一笑,道:“你必须会履行,否则你不会来,同时,‘天绝门’数十年来,等待的是什么?在江湖上销声匿迹,为的又是什么?”
甘棠傲然道:“话虽不错,但晚辈可以另找线索!”
怪女人嘿嘿一笑道:“老身敢说,这秘密除了老身与凶手之外,普天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。”
“未见得!”
甘棠不由没了主意,事实上,他不能赌这口气,更不能空手而回,义母还有四个月不到的生命,他不能让她失望,不能让她含恨以殁,当下旁敲侧击地又道:“晚辈听说‘武圣甘敬尧’还有一位元配夫人在世!”
“你说的是‘凤凰女’?”
“凤凰女?”
“噫!难道不是?”
甘棠有些失措,他第一次听到“凤凰女”这三个字,他根本不知道母亲的名号,记忆中也没有母亲的影子,更不会听人提到过,他这一问本是想迫出对方的真话,甚或在表情上有所透露,想不到反被问住了,只好硬起头皮道:“凤凰女是谁?”
“你不是说听人言‘武圣’元配尚在人世?”
“不错,传言如此,但没有提及甘夫人名讳!”
“嗯!这老身知道,‘凤凰女’与甘敬尧在‘圣城’事变之前数年,就已断了夫妻情义,生死互不相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