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身世,甘棠沉不住气,急声道:“夫妻因何反目?”
“为了一个女人!”
“什么样的女人!”
“一个绝世佳人!”
“谁?”
“老身久已不履江湖,是无意中听来的,说是陆秀贞那女人!”
“哦!她!”
“你知道?”
甘棠咬牙点了点头,道:“知道!”
“娃儿,你对甘敬尧的家事似乎特别关心?”
“‘武圣’宇内同钦,非独晚辈一人!”
怪女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:“也许不尽然!”
甘棠心中一动,道:“也许前辈是唯一例外?”
“就算是吧!”
“仇?抑是恨?”
“不谈这个,我们言归正转,你愿不愿交换条件?”
甘棠当然不肯放弃这露出端倪的话题,母亲,在一个劫后孤雏的心目中,份量是相当重的,为了母亲,他可以付出一切,不计任何代价。
“前辈,恕晚辈饶舌,以‘武圣’的为人,难道会为了另一个女人而遗弃结发之妻,这似乎……”
“你是来履行条件,还是谈‘武圣’的家事?”
“晚辈既已找到当年血洗‘圣城’的真凶,对这些似乎也有知道的必要!”
怪女人无可奈何地喘了一口大气,道:“好吧,我告诉你,甘敬尧夫妻反目,除了那女子之外,还另有原因。”
甘棠尽量制住狂动的情绪,道:“什么原因?”
“他原配的妻子‘凤凰女’不贞!”
甘棠反目一瞪,退了两个大步,采声:“什么?”
“他妻子不贞!”
“不会,没有这样的事!”
甘棠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,母亲,在他心目中伟大、崇高、圣洁、无可非议,毫无瑕疵,这“不贞”两字,使人无法忍受,似一柄利剑直插入心房。
怪女人惑然道:“施天棠,你怎么了?”
甘棠激颤地道:“甘夫人决非这样的女人!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猜想。”
“你如此激动,又为了什么?”
甘棠不由语塞,一时答不上话来。
怪女人冷冷地道:“你是崇拜‘武圣’入了迷?”
甘棠顺水推舟地道:“不错,这对‘武圣’是一种侮辱。”
怪女人从鼻孔里冷嗤了一声道:“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事实。”
甘棠一颗心顿往下沉,一股寒意,从内心升起,他感到晕眩,痛苦,这未免太残酷了,自己日夜思念,千方百计要找的母亲,竟然是个不贞的女人。他不能也不愿接受这事实,他不甘心美梦被无情地打破,当下狂声道:“是真的?”
怪女人似不解又似不屑地横了甘棠一眼,音调仍然平淡冷漠地道:“你以为是假的?”
甘棠内心起了一阵撕裂的痛苦,沮丧地一声苦笑道:“前辈是听谁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