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同春怔了怔,道:“大略看了一下足以致命的部位。”
其实他并未看,只是猜测,事实上看了也没用,武术中能杀人于死而不留痕迹的手法,虽不常见,但却不少,而最主要的一点,是紫衣少女只报名而不道姓,安知她不是姓西门,又安知她报的名是真是假?白石玉笑笑道:“武兄不嫌太武断么?”
“何以见得?”
不见得凡是没有显著伤痕的死者,都是‘黑纱女’所杀。”
“这只有她自己知道。”
“武兄是认定了?”
“在下只是说可能。”
“好了,我们不必为这件事争执,反正人已死了,而武兄并非苦主。”
武同春本想再说什么,但想一想止住了,与姓白的争,的确太无谓,而且实际上只是怀疑,并没确切证据。
白石玉一抬手,道:“事情完了,我们该上路了!”
我们上路,他倒是一厢情愿,难道他是缠定自己了?武同春心里想着,口里幽幽地道:“我们仍然同路么?”
“武兄不高兴与小弟同路?”
“不是不高兴,只是随口问问而已!”
“武兄没有固定的去向,小弟也是一样,结伴同行,一方面个面多谈谈,增进彼此间的了解……”
武同春不想再听他的饶舌,一偏头,道:“如此,请吧?”
一条人影,拨草拂枝,歪歪斜斜地奔到两人身前。
老叫化,对两人而言,都不陌生。
眼一翻,嘴一咧,嘻嘻一笑道:“小子们,幸……”以下的话,突然顿住是喉头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塞住,发不出声,笑容僵化在脏兮兮的脸上,嘴着,双眼直盯在“无我大师”的墓碑上,身躯直抖,仿佛是忽然中了邪。
这可是怪事。
白石玉皱起了眉头。
武同春惊诧地道:“前辈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