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贵妃主子,正是。皇上吩咐,此画不得让第三者翻阅。”
“嗯,知道了,明姑姑……”
明姑姑上前接过画轴,再递给文权一锭金子:“这是我家贵妃主子赏你的,今日之事切不可外露。”
“这……”文权此时更是万分不解,事情未成,为何贵妃的赏赐反而更重,难道这其中有他难以领会之深意:“回禀贵妃娘娘,这……文权未及成事,如何……”
雨涟悠闲地挥舞纨扇,淡笑:“文总管谦虚了,今日之事本宫很满意,这些只不过是头筹,以后本宫自有更多机会报答文总管的地方,到时候,还望文总管多方协助,莫要推辞。”
文权一怔,连忙道:“是……贵妃主子折杀文权了,主子吩咐,文权自当已效犬马。墨才人秀外慧中,贵妃娘娘足智多谋,文权能为两位主子效力,是文权几世修来的!”
“呵呵,好,说得真是好。” 涟贵妃听到文权此番明里暗里之意,心中知晓文权已然领会了她的意思:“文总管真是聪明识趣之人,难怪会年纪轻轻就荣升总管一职,皇上与本宫身边能有像文总管这样的人才来回奔波操劳,真是我明雪宫上下之幸。本宫真要多仰仗总管大人才好,也希望总管大人莫要辜负本宫的一番诚意。总管大人,你说……本宫此言可听得顺心?”
“贵妃主子严重了!”文权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:“娘娘对我们这些奴才体恤有加,奴才们感恩戴德自是本分,根本不敢求回报,若说奴才另有所图,真是折煞小人了。”
涟贵妃一阵轻笑:“文总管不必慌张,本宫也只不过开个玩笑罢了。总管大人何必如此畏惧,起身吧。”
“是,谢主子。”文权一身冷汗,没想到这涟贵妃表面谦虚有礼,实际上褒一句贬一句,这一捧一吓的,是在提醒自己做老实人办老实事,切莫存两家心思。
涟贵妃平时对下人笑语嫣然,未及责罚过,原来是个厉害主儿,难怪明雪宫上下人等都服服帖帖的,也难怪涟贵妃深受皇上怜惜。
文权思及此处,回道:“贵妃主子对文权体贴关怀,是奴才的幸事。奴才对皇上及贵妃主子一心一意,不论是贵妃主子的器重,还是墨才人的事,文权都自当效力!”
“恩,文总管果真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,有智慧、有胆识。如此,本宫就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。只不过若说道可效力之人……哎,本宫还有些其他烦忧之事,不知文总管可否为本宫解惑?”
“贵妃主子尽管吩咐,文权自当尽力去办。”文权跪着埋下头,恭顺的候着。
涟贵妃睐了文权一眼:“我这妹妹虽为才人,但是始终年纪尚轻,火候还是不够,也很是需要有几个像样的人才在身边指点迷津才是。不知在众太监和宫女之中可有值得信赖之人?”
文权眼珠子一转,立马接话:“这……说道信赖,既要勤奋,会办事,懂得察言观色,还要机灵,会转弯……”
“最主要的,是忠心!” 涟贵妃打断文权的话。
“是!是!贵妃主子说的是!这么说来,奴才收下到时候此二人符合条件。”文权琢磨一番道:“一者名为公伯芸,此女乖巧沉着,遇事不慌,在宫女之中也算得上机灵可靠的。者二名为哥舒梵,此人是奴才的义子。奴才当日是看他话不多,但是见解却很独到,能看到他人不注意之细节处,最主要的是此人不多事、不做作,对奴才也是尽心尽力。”
涟贵妃抿嘴一笑:“行啊,总管大人看着办吧,赶明儿个带过来给墨才人愁上一眼,只要怜贤妃身边的樊总管的一半功力,本宫就能放心了。说到底,怜贤妃当初若没樊总管在一旁辅佐相助,又怎会如此之快就跃居本宫之下呢?”
“这……娘娘不必挂怀,樊师阙此人虽然心思慎密、心密如丝,但是墨才人能有娘娘为其筹谋策划,相信樊师阙也未必不发愁啊。”文权背后一凉,分外斟酌词语,生怕在涟贵妃说错话,连忙表明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