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天龙道:“大哥,你是局外人,似乎是用不着卷入这场漩涡,兄弟觉着……”
雷庆哈哈一笑,接道:“老弟,我可以不管你们镖局的事,但对兄卧榻之侧,决不能容他们这么一个张狂法,你保你的镖,我走我的路,咱们虽然是走在一起,但各有用心,谁也不用管谁的事。”
杜天龙已从雷庆的口中听出,这位义兄,似是已决心卷入这场是非了,虽然他强词夺理,说出了另一篇道理出来,那只不过是一种借口罢了,内心中大为感激,叹口气,道:“大哥,你已经封刀归隐了……”
雷庆大声接道:“谁说的,我既未封刀,也未归隐,谁敢在函谷关方圆百里下手作案,那就是不把我雷某人放在眼中,小兄非得查个明白不可。”
杜天龙低声道:“大哥的盛情,小弟感激万分,但敌势很强大,咱们合在一处行动,免得分散实力。”
雷庆微微一笑,未置可否。
杜天龙回顾了王人杰一眼,低声道:“人杰,去通知老柴一声,升起篷车四面的放箭木板,几个趟子手由你率领,紧篷车、刀出鞘、弩张簧,随时准备拒敌。”
王人杰应了一声,转身而去。
雷庆低声道:“老弟,你们走后面,护着镖车,我带着你两个侄儿,到前面瞧瞧去。”
杜天龙急急接道:“不!大哥,要雷冲、雷明,跟人杰走一起,保护镖车,咱们哥两个开道。”
雷庆微微一笑,道:“好!咱们先进入林中瞧瞧。”
杜天龙道:“小弟走前面。”
一提缰,抢在了雷庆的前面。
这一次,雷庆倒未抢先,拍马紧追在杜天龙的身后。
两人冲到了松林口处,并未立刻进入松林,一勒缰绳,停在林外。
雷庆道:“老弟,咱们保持一丈以上的距离,以免对方暗算。”
杜天龙道:“大哥,小弟开道,你断后。”
突然一加裆劲,冲入林中。
入林两丈,杜天龙放缓了健马,全神戒备,耳听四面,眼观八方。
这是一条宽过一丈的大道,道上铺着碎石细沙。
但两侧的林木,却十分茂密,枝叶虬结,观见林内二丈以外的景物。
杜天龙常走此路,知道这片林内大道,足足有四五里长,任何地方,都可能会受到敌人的偷袭。
所以,他走得十分小心。
深入二里左右,仍然不见一点动静。
这时,车轮辘辘,镖车却以很快的速度,行入林中。
车行到杜天龙、雷庆身后五丈左右时,才放缓了行速。
两侧是雷冲、雷明。
两个手执弩的趟子手,已然下了健马,紧傍车侧而行。
已行过大半路程,忽见官道转弯处,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