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萧寰来了永宁殿,迟盈便知晓今晚是避不掉了。
绝望又能如何?
这事儿其实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。
她磨磨蹭蹭去净室泡在浴池里许久,泡的身子发白,身上细腻的皮都快被她搓下来。
她脑子里还得仔细想着太子质问她的话。
太子是如何发现自己与宁王说话的?
绝不会是他亲口听到的,必定是有人告诉了他。
告诉他他的太子妃偷偷与宁王说话?
迟盈仔细回想起,今日随她入宫的一个是东宫女官,另一个便是江碧。
这二人一个是跟随她多年的侍女,迟盈信得过她,且退一步说,江碧的卖身契还在她手里捏着,她如何也不会背主。
另一个女官必定是太子的人,但宫宴开始后以至于她与太子一道乘轿出宫期间,迟盈都万分确定那位女官一直跟随着她身后。
从未离去过一步。
也绝对也不会是她.......
那会是谁?
太子在宫里的眼线吗?
不过是如此一桩小事,且她与宁王只说了一句话,都能被告密。
迟盈忽的觉得自己被四周压得密不透风起来,她整个人被热气熏得将要晕倒在净室里,几乎是被几个丫鬟搀扶着回到了内室。
迟盈洗的晚了一步睡在外侧,萧寰已经规规整整合衣盖被躺在床内。
迟盈去时,见他阖眸倚枕睡着,似乎睡得很深,迟盈躺倒床上时都不见他有半丝移动。
可等宫人轻手轻脚放下床幔,灭了灯烛,撤出殿内时,迟盈便听到身侧轻微的声响。
黑夜里一点点细微的声响都比白日来的更清澈。
窸窸窣窣的声儿。
她闻到那股男子淡淡的龙涎香。
翌日清晨——
迟盈睡梦中听到了一声猫叫,奶声奶气的。
她瞬间支起耳朵来。
人还没醒活在梦中,却已经是坐起了身子,左顾右盼四下寻找起来。
萧寰本坐在榻上翻阅折子,一叠折子他翻看的倒是快,不一会儿已经见了底。
忽的听着少女含糊的呢喃,他侧首眸光落去,便见迟盈睡眼惺忪赤着脚满地找猫儿的模样。
呵......
还真是头一回见。
昨晚不是说不稀罕吗?
今日她便是求着,他也不给她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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