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种无声但默契的难过。
戚雨迟手指还搭着他眉毛,手腕那一截靠着他脸,谢月野忽然低眼凑上来,抬手握住他小臂,嘴唇几乎贴到戚雨迟清瘦的手腕。
这么一怔,戚雨迟手指颤抖着盖在他脸上。
谢月野只是轻轻嗅了嗅,喉咙里发出吸气声,“你身上这个味道好像橙子。”
“哦,就说这个啊?”戚雨迟勾着手指划了下他很短的头发,“那你多闻闻呢?我平常就喜欢用橙子味儿的洗衣液,橙子味儿的沐浴露。”
谢月野闭了下眼,这次是真笑起来。
他手一撑就坐直了,重新拉开两人的距离。
戚雨迟也倒回去,谢月野站起来坐到自己床上,按墙壁上的开关,关掉了房间里的灯。
“睡了吗?”戚雨迟问。
“嗯。”谢月野掀开被子躺下来,身子朝着戚雨迟这边。
说着要睡觉,戚雨迟却不怎么踏实。
脑子里先是冒出刘常泓和张莲庆,又冒出谢月野失控的样子,最后兜兜转转回到谢月野说出口的那两个字。
“死过。”
第二天他们先去看了满满,这孩子在老师办公室里等他们。
戚雨迟先检查了一遍他身上的伤口,问他好点儿没,满满点了点头,又犹犹豫豫的。
“想问什么?”戚雨迟看着他,“和我说呗。”
“我爸爸妈妈会怎么样?”满满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