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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是一死了之也不行,折了那人的颜面,他更不会放过聂家了。

先前想做的绿豆糕也无心思做了,整个下午聂蓉都呆坐在房里,不言不语,不吃不喝。

身边妈妈和丫鬟也不知该如何劝她,除了落泪,别无它法。

只因她们都听过这位严侯的手段和诏狱威名。

新帝登基后,任命严辞为御史中丞,且为三法司之首,朝中官员的刑狱案件全都要经他之手审批,而如今愈演愈烈的“除逆”行动也让他抓住了所有人的把柄。

废帝在位一年之久,朝中官员为了身家性命,要么像聂家一样主动巴结逢迎,要么无奈妥协附和,人家是天子,又是曾经名正言顺的太子,总不能造反。所以到如今,只要不是新帝亲随,都有可能被抓进诏狱审问。

而诏狱那地方,就是聂蓉也听过些许传言。

什么“梳洗”,“剥皮”,“水滴刑”,俱在坊间流传甚广,就是聂府小厮也能讲得绘声绘色,如何在人身上浇开水,如何拿铁梳一下下刮下皮肉,听得人浑身打颤。

这些刑罚,都和严辞的名字放在一起。

聂蓉不知道严辞对自己的恨意有多深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真将诏狱这些东西用在她身上,但她知道,既然他是娶自己而不是捉拿父亲,那证明他并不会让她死得痛快。

直到入了夜,青梅见她还没用饭,忍不住端了碗银耳汤来劝她喝两口。

聂蓉不想让青梅担心,却是真提不起胃口。

她柔声道:“我不饿,你就别管我吧。”说话间带着泣音,眼角也是染着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