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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蓉拿出手帕给递给她,不由也跟着哭:“姑娘,这该怎么办呢……”

正说着,外面隐约传来阵阵争吵声,聂蓉拭了试泪水,仔细听来,却听出是她母亲温氏与父亲的声音。

她母亲性情最是柔婉温和,莫说吵骂,就是大声说话也少有,对父亲更是恭敬至极、唯恐怠慢,怎么会和父亲争吵?

果然争吵只有那么两句,后面就只剩了母亲的哭声。

聂蓉不放心,起身前去母亲房间。

父亲已经离开了,只有母亲一人在房中,聂蓉坐到她身边细声安慰,问母亲为什么事和父亲争吵哭泣。

温氏又哭了好一会儿,最后才道明实情,竟是为她的嫁妆。

先前为她嫁沈家,温氏怕她出嫁后日子难过,替她积攒了不少的嫁妆好让她傍身,父亲也是同意的,可如今,却要把嫁妆大半都减了,只留区区二三百两银子的珠宝丝绸之类,一亩田产也不愿给。

温氏哭诉男人就是绝情,丝毫不顾女儿死活,聂蓉听了却是明白过来,父亲这是已经当她是个死人了。

如果她一去安阳侯府就死了,要这嫁妆又有何用?

如果她去安阳侯府只是承受严辞的恨意和怒火,送再多嫁妆又能如何?

既然无用,那不如将这些财物都留在自家。

聂蓉心中悲戚,喃喃道:“父亲向来就是如此,您也不是不知道。那安阳侯府自有家财万贯,哪里缺我这点嫁妆,我平日开支也不大,这些钱财也够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