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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于堂下主位的严辞也很受得起,吮了口茶才吩咐道:“都坐着吧。”

众人得了令,又看向聂谦,得到示意才在堂下两侧坐下。

聂长博不想独自一人站着,想硬捱着坐下来,聂蓉知道他伤重,仍扶着他没敢让他坐下去。

严辞果然就看向站着的两人,问:“怎么了?”

聂谦瞪聂长博一眼,连忙起身道:“回侯爷,犬子胆大妄为,在国子监犯了错,小人方才稍作惩戒,以正其品行。”说完就朝身后喝令道:“别碍了侯爷的眼,还不快下去!”

聂长博垂着头正要行礼退下,严辞却开口道:“等一等。”

“是……侯爷。”听见这话,聂长博已经开始紧张得发抖,出口已是颤音。

严辞往他身后的聂蓉看了一眼,轻哼一声。

“上前来。”他说。

聂蓉要扶,聂长博怕自己连累到姐姐,拦下她,自己忍着疼痛走上前去,躬下身来,战战兢兢道:“侯爷。”

严辞将他看了一眼:“你是夫人的胞弟?”

聂长博见他问起了家事,心里微微放松,回道:“是。”

严辞又问:“在国子监读书?”

“是。”聂长博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