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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辞在藤椅上闭着眼, 好像是睡着的, 她轻着手脚靠近,将披风盖在了他身上。

他却睁开眼,见是她,问道:“回来了?”

“嗯。”聂蓉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,见他眉头微蹙,似乎心绪不佳,又想到今天听到的那些话,心里更是难受,问他:“侯爷在这里躺了这么久,是有些累,还是心中有不快之事?”

“没有。”他淡声回。隔了会儿,说道:“今日在狱中,昌王畏罪自尽了。”

聂蓉一怔,没想到事情又来得这么突然。

可再一想,又觉得奇怪,问他:“为什么是畏罪自尽,不是当众处决?”

严辞解释:“毕竟是皇家人,关系皇家颜面,三丈白绫是皇上让人送去的,皇上就想让这事含糊过去。”

“可是这样,外面说不定会议论,说是侯爷逼他的。”

他看着她轻笑:“你懂得倒挺多。”

聂蓉常在后院,之前也没想到这些,只是今日听到人街头议论,又听弟弟那样说,便知道外人对诏狱本就诸多猜疑,现在昌王死在里面,说是畏罪自尽,又会有几人相信?

这些猜疑和指摘,最后不都是严辞来承受吗?

严辞回得淡然:“无妨,我被人议论的也不差这一条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聂蓉不了解朝中事,不知该怎样评论,只是拽了他袖子道:“那皇上怎么这样,一点都不顾及你……”说到一半,她马上噤声,小心地问他:“这样的话是不是不能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