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长博想了想,攥着手走上前去,站在门口隔着他门口侍卫道:“书院学生聂长博,有事求见严侯,望严侯应允。”
严辞看他一眼,随意道:“进来吧。”
聂长博由人带进去,站在堂下看他一眼,又低下头去,脸上神色一会儿激昂,一会严肃,似乎在想着怎么开口。
严辞也不说话,就耐心等着他,好一会儿,他抬首道:“侯爷,我今日之言若对侯爷有不敬,还请不要牵怒姐姐,今日要问的话都是我自己所想,她完全不知道这些。”
“如何,你要骂我?”严辞微一勾唇,问他。
聂长博连忙回道:“当然不是,就是……关于昌王一案,外面都说是侯爷捏造罪证构陷于昌王,我想知道,这是否属实?昌王谋反一案的确疑点重重,这真是侯爷一手操控吗?可昌王堂堂王爷之尊,皇上与朝中大臣就真能任由侯爷这样凭空害死昌王?”
“为什么这样问?”严辞问他:“你不过还是个书院学生,好好念你的书就成了,关心这些做什么?”
“可侯爷还是我姐夫,也于我有恩情,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侯爷,到底是该禀着心中正义怨恨侯爷,还是该以侯爷为榜样,敬重侯爷。”聂长博一着急,就将心中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说了出来。
问完,他才知道自己确实太过冲动了。
这话或许严皓能问,而他却不能问,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严辞这些?万一惹他生气动怒,兴许不只自己完了,连同家人也要受累。
想到这些,不禁遍体生寒。
堂上的严辞沉默一会儿,放下了茶盏,说道:“你先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