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皇上为什么也没放过自己的亲弟弟,是因为昌王有一处隐秘别院, 那别院的床头被搜出了一样东西,是一只女子的祼身玉雕,而那女子模样酷似皇上宠爱的丽妃娘娘。”
聂长博瞪圆了双目,失声道:“这昌王, 竟连娘娘也敢亵渎!还与许多重臣家眷有染?”
他未及弱冠, 对这些事知之甚少,乍一听到,只觉得秽乱不堪、胆大包天, 却万万没想到这竟是那恭谦有礼的昌王做出的事!
在心中琢磨了一会儿他才问:“所以侯爷其实查的是昌王的奸|淫罪, 但为了保住女方及其家人的名声, 所以才假判的谋逆罪?侯爷为京中除此恶棍,却白白担了捏造罪证的污名?”
严辞轻笑一声:“你可以这么想,但我之所以查他,是因为我一开始就想让他死。而且有些关键罪证,也的确是我捏造的。”
听他这样说,聂长博再次怔住。
不知为何,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和宫中娘娘长得一样的裸身玉雕。
怎样的胆子,才敢肖想宫中娘娘,又是怎样的脑子,竟将娘娘的裸身雕像放在床头?
可是如果其他罪证都是真的,多这么一个,也合情合理。
皇上看着罪证,自会勃然大怒,又怎么会命人去查那罪证的真假?
一时之间,他不知道严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他用极其恶劣的手段,杀了一个罪无可恕的人,而如果他不用这手段,这个人便可以一直猖狂下去,他的身份,注定了他只能害死那些与他有纠葛的女子,而影响不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