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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此时两人也没了喝酒谈天的兴致,严辞拜别王存义,离了房间,却在见到侯在走廊上的坊主时开口道:“带我去见见她吧。”

坊主领命,带他到了后面一间空置房间,之前的乐伎被塞了嘴巴绑在里面,先前精致的妆容此时已是头发散乱,灰头土脸,泪水淌在脸上,糊了颊上的胭脂。

见到他,乐伎只是恨恨瞪着,并不能说出话来。

严辞让坊主退下,坊主交待严辞小心后立刻退下,又不知想到了哪里去,替他关上了房门。

乐伎眼中带着恐惧,一边哭,一边拼命往后退,退到了墙角,再没有了后路。

严辞在她面前蹲下,看着她问:“这世上若有鬼,你的六郎还不来找你吗?”

听他提起情郎,乐伎眼中泪水顿时决堤,哗哗便往眼下淌。

严辞拿出身上手帕来,替她擦了脸上泪水和化成泥的胭脂,继续道:“所以这世上是没有鬼的,死了便什么也没了,只有活着才有希望。”

说完,他收好手帕,站起身离了这房间。

近三更天时,严辞回了海棠院,带着一身酒气,话也没多说就倒在了床上,随后看了眼床边的聂蓉,朝她道:“今日累,不沐浴了。”说着便睡了过去。

聂蓉看着他的睡颜,这才知道,他不只是失了她的生辰宴之约,还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
她在房中等了他几个时辰,本以为他是被公务耽搁了,没想到竟是被酒席绊住了,如果是实在走不开的筵席,就不能让小陶回来支会一声吗,也省得她在家等那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