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慧音斋内,老夫人坐在堂屋前,严辞坐在她身侧下首,邵大夫低着头,将日前替聂蓉诊脉结果当着两人面如实陈述。

老夫人早已憋着许多话,严辞就在椅子上平静无声地靠坐着,似乎在仔细听,却完全没有震惊、在意的态度。

待邵大夫说完,老夫人便问:“辞儿,你可知此事?”

她觉得他是不知道的,若是知道,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天没反应,那可是传宗接代的大事!

严辞缓缓开口道:“对病人病情守口如瓶不是为医者准则么,怎么这样的隐疾,邵大夫转眼就告诉病人婆家了?”

邵大夫立刻就跪了下来,颤声道:“侯爷恕罪,小民本也不想说,只是,只是……”

他难以开口,老夫人见严辞不回自己问题,倒质问起邵大夫来,不由怒道:“这多亏了邵大夫说,不说这事谁能知道?我侯府的血脉就准备断在这儿了?”

“那母亲准备怎么办?”严辞倒也没打算细细追问邵大夫,放过了他,顺着老夫的话问。

老夫人让邵大夫退下,和他道:“刚才和你说的外面传言的事,你也知道了,这事我和你姨妈商量过了,她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不知多可怜,我的意思是,你不想娶嫣儿,以前倒罢了,但现在事情已然是这样,不娶她,还能娶谁?”

“那,你现在的儿媳呢?”严辞问,说完,又接着道:“把她休了算了,反正您也看不上,这倒是个好机会是不是?”

他语中带着些讽刺意味,老夫人听了出来,微怒地否定道:“我没这样说。”

严辞问:“那母亲想要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