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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猜测给了她几分勇气,让她很想开口问他自己小时候见到的人是不是他,他房中那两条丝带是不是她的。

就在她犹豫不决时,脚下一阵吃痛,让她“啊”地惊叫一声,连忙低头去看脚下。

严辞反应比她还快,一边扶了她,一边去看她的脚,待她将绣鞋抬起,便见鞋底扎着一只可怖的巨刺,竟是皂荚树上的尖刺,其中一只足有小指长的刺扎进了她鞋内。

这儿没有皂荚树,所以他们都没有留意脚下,竟没想到草地里竟有这么大的刺。

严辞立刻将刺给她拔了,看刺尖上的血便知道她脚被扎伤,连忙将刺扔了,然后看看四周,说道:“这树林前面就是寮房,寺中方丈安排了一间房给我休息,我送你过去看看脚。”

她一时不知怎样回答,但他却已扶着她往前走,她只好默认了。

走了几步,见她走得吃力,他侧首道:“要不然我抱你?”

她脸顿时一红,不敢看他的目光,扭开脸去还没回答,人就被他横抱起来,一头撞进了他臂弯。

熟悉的感觉和气息迎面袭来,她脑子里一片混沌,脸热热的,心跳得飞快,因为犹豫,因为无措,什么话都说不了。

但他已快步朝前走着,她怕被人看见,只好将头埋进他胸口,假装别人看不见她的脸,就不知道她是谁。

他倒没骗人,一出树林就是寮房,他抱着她进其中一间,门口还有人喊了声“侯爷”,她一听是小陶的声音,立刻就将头往他胸口贴靠得更近了,好像这样就不会被看到。

但小陶对她那么熟悉,单看身形就能知道是谁了。

严辞吩咐小陶:“去找寺中人要些止血药或金创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