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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小陶一烟溜就跑了,也不知是急着拿药,还是急着避开。

严辞将人抱到床边,才将她放下,然后就去替她脱鞋。

聂蓉下意识就拦住他:“你别……”说着红了脸小声道:“我自己看。”

他却语气霸道地回:“又不是没见过。”说完就将她鞋脱了下来。

罗袜已经染了大片的血,触目惊心,脱了罗袜,脚底还在往外渗血。

他立刻就去拿了盆,倒了水,迅速拧了汗巾过来替她洗脚上的血。

他的手握着她的脚,两人不同的肌肤颜色贴在一起,分外醒目,让她竟想起男女躯体交缠来,禁不住就红了脸,撑着床铺的手将底下床褥死死攥住。

她有意抬头看向这房间,房间不大,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,正因为房间小,布置简单,便让这张床显得犹为突出,两人待在房内,也多了几分压抑和暧昧。

不一会儿小陶就在外面喊东西拿到了,严辞没让他直接进来,而是起身去门口,从他手上接了东西,又将门关上。

他过来,替她上药,又用绷带将伤口缠了一圈。

“刺得不算深,但天热,你回去后最好解了绷带光脚休息两日,以防伤口化脓。”他说。

聂蓉点点头。

她此时光着脚,又和他独处一间房内,还坐在床上,整个人都是窘迫的状态,完全不能自在地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