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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儿,聂蓉眼中几乎盈满了泪,柳木樨想起什么来,补充道:“对了,他说过毒是淬在箭上,他是在围场中箭的,当时太医都没发觉箭上有毒,可见这宫里的太医也就一般。”

聂蓉没回话,柳木樨又吃了口糕点,叹声道:“提起这事,我都有点吃不下了,虽然他这人挺讨厌的,但我当时拍胸脯保证过,能给他解毒……他不会死在我手上吧?”

“吃不下的话,我让人帮你把糕点包起来,你带回去再吃。”说着她又强撑着放松了语气道:“这事也不是愁能解决的,你别多想,先替侯爷将毒压制着。”

其实还想问一问严辞中毒的细节,可她已然在崩溃边缘,极力隐忍才能好好坐在这儿说话,实在没办法再探听更多。

柳木樨此时也看出她神色有些不对,关心道:“你是担心他是不是?你放心,这不至少还有一年吗,还有时间呢!”

聂蓉点点头,泪水一不留神就垂了下来,她连忙擦掉,交待柳木樨道:“我现在和他也没什么关系,今天我问你话的事就别告诉他了,免得他觉得我自作多情。”

柳木樨连忙道:“你放心,他肯定不会那么想的,他的事连他亲娘都没说,却和你说了,你对他来说肯定不是旁人。”

聂蓉无声地点点头,唤来店小二,替她将盘中的糕点包好,起身送柳木樨离开。

待她一走,她便关上雅间的门,泪水决堤而出。

将他中毒的时间和那时发生的事一一对上,便能知道她一直想知道的答案。

他在去岭南前就中毒了,知道自己活不过半年,所以才会休了她。就算没有她不孕的事、没有陆绯嫣的事,他也会以别的理由写休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