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匆忙离去,带着别扭和窘迫。
木桃呆愣片刻,才恍然他在说些什么,是保她提前出宫的事吧其实,他若不提,她都快忘到后脑勺了,不过,他也算是个信守承诺的人。
目送煜王离开,她又坐回秋千,哼起小曲,优哉游哉地仿若置身在山水田园,没有一点儿在宫里的危机感。
煜王躲在角落里瞧了一会儿,觉得这丫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呆鸟,不值得他再去触犯龙颜,可答应过殊丽的事,他不想食言。
还是没心没肺的人快乐,煜王摇摇头,没入朦胧夜色中。
如今,景仁宫那边乱作一团,内廷各处都在小声讨论,只有这只呆头鸟毫不在意,果然如殊丽所言,她不适合呆在宫里。
景仁宫。
前半晌还能看戏听曲,后半晌就被刑部禁足,周太妃做梦也没想到,天子会这般待她。
“哀家做了什么,需要刑部和兵部出人看守?”她坐在软塌上,拿出了太妃的威严,丝毫不惧坐在对面的刑部尚书和元栩。
刑部尚书赔笑:“晌午接到陛下口谕,下官也是奉旨办事,还望太妃娘娘见谅。”
“如此说来,尚书大人也不知哀家犯了什么事?”
刑部尚书也不隐瞒,“还要等陛下的进一步指示。”
周太妃看向一旁安静饮茶的元栩,当初她并不看好这么一个没有杀伤力的温雅之人,可如今倒教她刮目相看,元栩在仕途上的成长,还是极其显著的。
“元侍郎与陛下同进同出,形影不离,总该知道些什么吧。”
元栩放下茶盏,温和道:“下官也是奉命前来,还望太妃娘娘稍安勿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