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么多美食行家在,殊丽自然插不上手,即便天子很想吃她做的家常菜。
“宋老太师都开始刮鱼鳞了,陛下不如尝一尝,若是不喜欢,奴婢再给您做别的。”
殊丽站在小楼最高层的矮脚塌前,一边为陈述白揉肩,一边哄着这个男人。
陈述白做皇子时,品尝过大师傅的手艺,的确堪称一绝,时隔多年,也就忽然怀念起那些年步履维艰下的师生情,以及一碗碗饱含关怀的汤饭。
“你做的,能比得过太师?班门弄斧都不够格。”
殊丽背对他磨磨牙,心想她还懒得上手呢,谁稀罕给你做饭,挑三拣四的!
“你在骂朕?”
不知他是有颗七窍玲珑心,还是透视眼,怎么就窥见别人的心境!殊丽绕到塌前,为他倒了一杯果饮,“陛下润润喉。”
“朕问你是不是在骂朕?”
“奴婢怎敢。”殊丽曲膝坐在塌边,温软的像只兔子,“给奴婢十个胆子,奴婢也不敢。”
陈述白执起墨玉夜光杯,慢条斯理道:“你那晚醉酒,可不是这套说辞。你不光骂朕,还……”
话说一半
殊丽哪记得醉酒时说过什么,做过什么,这会儿被提醒,突然心虚起来,扒着塌沿可怜兮兮地辩解道:“那一定不是奴婢的心里话。”
心里话可能更伤人,陈述白仰面倒在塌上,哼笑一声,抬手搭在她蓬松的发顶,收拢手指一下下轻抚,“入秋了,地上寒气重,别坐着。”
他还知道关心人?殊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“奴婢不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