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别在朕这里碍眼。”陈述白没再看他,吩咐冯连宽道,“将此人囚于司礼监,直到公主恢复身份。”
元利康惊愕,那位公主若是一直恢复不了身份,他就要被囚一辈子?
“寒舍被人纵火,微臣和妻儿快要流落街头,无依无靠,求陛下开恩啊”
陈述白眸光转冷,“再多言,砍了你的脑袋。”
长夜漫漫,一座小城的宅院里又传出禾韵的叫声,听得人面红耳赤。
陈斯年抱着程千户的儿子站在屋顶,望着京城方向陷入沉思,他不在意送信的人可不可靠,只在意天子会不会相信。
两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。
他逗了逗打哈欠的小童,笑出声来。
禾韵从屋檐下走出来时,红光满面,像是彻底纵容了自己的坠落,享受起鱼水之欢。
望着站在屋顶的俊雅男子,她甚至想试试勾/引他,看看男子是不是都一个德行。
“主子,奴婢去河边洗洗。”她故意露出半边肩膀,媚眼如丝地说了句。
陈斯年微微一怔,这女子是在大胆撩他?
确实比之前装作楚楚可怜时顺眼不少,他就欣赏将欲念和野心写在脸上的人,不过,也只是用得顺手,没有任何欲丝,“去吧。”
禾韵摸不准他的心思,扭着曼妙腰肢离开府中。
浸在冰凉的河水中等了会儿,也没等来相见的人,她意识到陈斯年压根没看上她,对着她连欲都生不出来,既如此,若有朝一日抓获了殊丽,将殊丽送给陈斯年,他会要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