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与普通的客房没什么区别,只是床略大了些,上面铺着一张雪白的绒毯,绒毯上还撒满月季花瓣。
将人轻轻放在上面,陈述白拿起链条的另一端,扣在了床柱上,“这链条是用来制作金丝软甲的,刀剑无法劈断,别试图挣扎,容易伤手。”
他语气缓慢温和,甚至不像在与她置气,却听得殊丽毛骨悚然,“陛下,你不能因为我,成为昏君,朝臣们知道后,会腹诽你的。”
她不想余生都被枷锁束缚,比囚雀还不自由。
“那你为何要逃呢?背叛朕之前没有想过后果吗?”
陈述白坐在床沿,一下下抚着她光嫩的脸蛋,指腹下移,落在她的小腹上,“怀了龙种让你难以接受?还是说,你根本不想要他?”
殊丽不知该怎么解释。
“可朕想要,他是朕的长子,会跟朕长得很像吧。”他目光直愣,像在自言自语,也像在对她下达皇命,“把他生下来,咱们一起抚养他长大。”
殊丽被他的样子吓到,试着捧起他的脸,“陛下,你别这样,我害怕。”
难怪回程的路上阴郁翳翳,是在谋划怎么囚禁她吧……
陈述白覆上她手背,紧紧抓住她的双手,眼底变得冷窒,“现在害怕,逃时怎么不害怕?你当朕是傻子吗?”
他丢开她的手,起身理了理龙袍,“从今日起,你就在这间屋子待产,直到生下皇子,朕不会亏待你,但你若不老实,一味想逃,休怪朕拿木桃开刀。”
殊丽哆嗦一下,觉得他没有说笑,“陛下曾答应我,不会拿我身边人做威胁。”
陈述白露出一抹深意,“那是对殊丽的承诺,不是对姜以渔。”
此刻的他,只能顺从,稍有顶撞,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,殊丽忍着不适感,咬牙切齿道:“我会安心养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