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对了。”陈述白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,眼底涌出前所未有的偏执,“可憎恨陈斯年,要朕如何替你出气?”
平心而论,殊丽没有多憎厌那个男子,可眼下,不能逆着来,“凭陛下做主。”
“他可曾伤了你?”
陈述白还是问出了口,却问得隐晦,面庞在灯火中忽明忽暗。
殊丽摇摇头,“他没伤过我。”
陈述白心里的大石落了一半,“那他也算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。”
殊丽抬头时,男人已经消失在灯火中。
转墙声传来,密室瞬间变得狭窄,她倒在白绒毯上,无力地捂住腹部。
稍许,一名御医带着医女走进来,恭敬道:“微臣奉旨为贵人看诊。”
还不适应这个称呼的殊丽有点反应不过来,寻常,御医和太医都称她为掌印姑姑。不想为难他们,于是主动伸出手,“麻烦了。”
御医先在她手腕搭上一张薄帕,才探上脉搏,半晌后笑道:“贵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,胎儿一切都好,定是个健康的孩子。”
三个月的胎儿已在母体内成了型,正在茁壮成长着,哪怕不是被期待地来到世上,他/她也没有放弃自己。
殊丽感慨又愧疚,颤着手轻抚着他/她。
御医叮嘱几句后,带着医女离开,忙不失迭地去往御书房禀告殊丽和胎儿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