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谢映棠看来,总觉得差了些神|韵。
她拿着狼毫,怔怔地看着满桌墨痕,心思乱成一片。
成静的离去,三郎的试探,后宫的嫉妒……才短短半月,她只觉被压迫地喘不过气来,心下越来越烦闷。
成静没有消息。
或者说,他也许是有消息的,但是那些朝局,却很少有人朝她提出,哪怕提了一二,她能从中扑捉到了他的消息,也只有那么一句话而已——
典签尚安,行事雷厉风行,弹劾公安县令等数十官员,一地贪污得治,为百姓爱戴。
除此之外,便杳无音信。
甚至连胡人是否攻来,谢太尉是否已部署好防线,成静又是否需要涉险……她一无所知。
谢映棠强自定神,抬笔又要再写。
风中花香甚浓。
将近八月,荷花开得热烈,她与他,到底也只是一起做过海棠糕而已。
她还未曾问过他,为何她嫁入成府之时,便看见成府内有一树又一树的海棠花。
三年前并没有的。
是不是……他也早就对她有意,只是她被他拒绝的那些日子里,他自己也不知自己那隐秘的心意?
心思一时飘忽,狼毫上墨汁忽地滴下,一纸好字便这般毁了。
谢映棠掷了笔,将那纸拿起一揉,旋即怒气冲冲地丢开,转身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