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杏看她无名之火来得如此之快,连忙上前劝道:“夫人消消气,若是实在觉得烦闷,便去抚琴如何?之前皇后娘娘命人将府中的琴搬来了,便是要给您解闷的。”
谢映棠止住脚步,眼睫颤了颤,旋即摇头道:“是我自己心神不宁,练字宜静心,我如此这般,练再多的字也不过是无用功罢了。”
“夫人许是太过想念郎主了。”红杏也不知该如何劝慰,只好道:“您如此,郎主若知晓了,也会担忧的。”
谢映棠转身,淡淡看着满池荷花。
当真是美不胜收。
荆州在南方,不知那处的静静,是否也能瞧的到这般美景?
只是如今于她来说,景是美景,最想要的那人不在,她却无暇欣赏了。
不知不觉,成静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,已是如此之深。
谢映棠其实明白,她这样是不好的。
太过依附于夫君,她离了他只能在心乱如麻之中度过,终究懦弱无用,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她,也不是他需要的她。
那日,她带笑奔了进来,打断了阿兄与阿姊的对话,其实并非无意。
午后令人昏昏欲睡,含章殿外的宫人被日头晒得头晕脑胀,是以她跑入殿中之时,倒无人特意来拦。
她慢慢都走近殿中,还未进入内阁,便听见阿姊说——
“棠儿毕竟嫁给了成静,你这事做得也是绝了些,不过从我族的利益考虑,到底也是应该的。”
她的兄长,究竟做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