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一比,胭脂就是丧父又丧母,失去所有血亲,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。
她凭什么不能怨恨?
谢留是代谢家受过,她是代她家报仇,他无辜,她就是活该了?
“你说的我都不想听。”
谢留毫不留情地制止她接下来的话,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厌恶,他不想再听任何有关于她那么做的辩解借口和理由。
胭脂说什么,都无法动摇他受尽折磨,被人伤了心命悬一线后要讨回些公道的决定。
谢留动了元气,在揍完盛云锦后终于咯了两三滴血出来,他干脆一手十分不在意地轻松抹去,跨过地上满脸是血,不知生死的人,来到胭脂跟前将她一把拽起。
他把手上的残血涂抹到胭脂的唇瓣上,直到宛如口脂般染红为止,才亲昵地抵耳柔情道:“我不怪你。”
就像催眠他自己一样。
谢留说:“我只怪他,都是他教坏你的是不是?无碍,为夫帮你教训他,以后换我来教你。你乖些,听话,以后想过上什么样的日子都有。”
“至于你这‘义兄’。”
他抚摸着她的脸皮,轻叹一声,“他可没你这般好运气,谁叫我总是忘不了你,心里有你,又比旁地更加喜欢你。”
胭脂被嘴唇上和谢留留下的血腥气引得胃里作呕,陡然听见谢留说喜欢她,一下掩饰不住眼里惊诧瞪向他。
接着抗拒地摇头,“他已经这样了,你就放过他,云锦要是死了,你难道不怕他家里人来寻你麻烦吗?我记得你说你是个‘不值一提’的千户,那就是个小小的武官吧?云锦家中可是与皇亲国戚有关系。”
“适可而止吧,谢灵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