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维沉声道:“不敢……不敢……在下要请教的,便是丐帮及‘黑旗帮’诸人,如此图谋我帮行动必然十分机密,在下却不明白,为何老前辈竟能知晓?”
“儒酸”孟文闻言之下,不由老脸一热。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此事说来,惭愧之极……”
他彷佛稍微考虑了一下。始道:“老朽有一门人,与‘黑旗帮’帮主‘摩云鵰’白英素有交往,此次‘黑旗帮’重创之下,不知整顿悔悟,反而又向各处邀请武林高手,许以重利,藉此增加势力,再度向贵帮寻仇。老朽那位门人,亦受到邀请,好在老朽平日门规素严,他得到邀请之后,不敢擅作主张,即将详情禀明老朽……”
“儒酸”孟文说到这里,微微一顿,又向四周各人一瞧,诚挚的道:“老朽自濮阳帮主昔日败之不辱的义举之后,深为钦仰尊驾为人,接报后,已将门人严词责训,并一路探得贵帮行?,专程赶来传报,这点区区心意,不过只是报答濮阳帮主,昔日义释老朽兄弟之恩于万一罢了!”
濮阳维这时霍然起身,向“天门双老”当头一揖,朗声道:“二位前辈有此种以怨报德的心意,足令濮阳维感佩,难得二位不记旧隙,肯千里迢迢,赐传警讯在下,深慰当日识人不虚。”
“天门双老”慌忙起身还礼。一面急道:“濮阳帮主万勿如此,老朽兄弟担受不起。”
这时,“儒酸”孟文忽然又仰面凝思了一阵。说道:“老朽但愿贵帮群豪能早日赶回总坛重地,以挽救此次杀劫,不过,老朽尚有一言敬告尊驾,如能少造杀孽,化戾气为祥和,当更为佳。”
濮阳维面色一凛,大声道:“在下定然记住二位前辈之言。”
“天门双老”做了这件传讯事之后,心中极感快慰,同时一笑,已向诸人告辞而出。
临行时,“醉痴”孙瑞云又道:“丐门诸人及‘黑旗帮’帮众,此际可能已沿途布下眼线,遣人跟?各位,尚请列位注意,老朽兄弟,就此告别!”
说罢,二人已翻身上马,绝尘而去。
濮阳维望着二人身影渐隐。始回身向众人道:“‘天门双老’为人,素来极重然诺,千里传讯之举,更足令人感佩。如今吾等事不宜迟,便请各位尽速休憩进餐,半个时辰后,吾等即将登程!”此言一出,“冷云帮”诸人已纷纷忙乱起来,齐齐准备动身。
濮阳维又与顾子君、吴南云等人商议了一阵。为了便于争取时间,及时赶回淮阳山,决定由内三堂首席堂主“生死判官”褚千仞,及“青蝶”秦柔柔等,在后护送伤者,较缓返山。濮阳维及“八臂神煞”顾子君、“七煞剑”吴南云、“双连掌”浩飞、“断魂镖”秦骥、“笑面佛”秋月大师等人,率领属下十二红巾及香主四人,先行兼程快马急赶。
决定后,各人略进饮食,已备马欲行。这时,“独臂金轮”石鲁,却大步向濮阳维行来。急道:“帮主,本堂伤势已愈,为何不准本堂随队先行?”
濮阳维望着石鲁,那犹是青黄的面孔。轻轻一笑,慰道:“石堂主,你已为帮中尽力不少,尤其是眼前更受伤在身,在下并非不准你随对同行,只是你的身体尚须疗养。莫忘了,帮中尚有更重要的事情须你做呢!”
石鲁知道濮阳维素来言行不二,多说亦是无益。再者,自己伤势也确实不曾复原。
故而闻言之下,只得怏怏而退。这时,却急坏了一旁的白依萍。她如一只“粉蝶”似的,掠到濮阳维身前。小嘴一撅,不依的说道:“维哥哥,我要和你一块走嘛!你不能让我单独留在这里呀!”
濮阳维心中一软,想答应又不放心,她跟着自己去冒战斗之险。只有谦然低声道:“萍你……随褚堂主他们一起来多好,而且徐姊姊还要你照顾呢!你看她的身子,现在还没有复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