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,金申无痕道:“也差不多两百里路,但我这次是轻骑前往,未曾乘舆,而且半途
极少歇息,因此一天多点辰光便赶到了!”
展若尘道:“赵双福倒是走得快!”
金申无痕道:“我发现的第二件可疑之事——赵双福如今匿藏的地方,竟是一个不在道
上的皮货商人家中,那个商人日常与老二在暗里颇有往来,生意上,老二曾给了他不少好
处。”
展若尘意外的道:“原来楼主早已将赵双福的下落查出来了!”
金申无痕淡淡的道:“不要小看了我,展若尘,我的办法大得很,在辽北这块地面上,
我一伸手可以遮得半边天,赵双福玩的几手小把戏,算得了什么!”
展若尘不解的道:“楼主又是如何查出那赵双福行踪来的?”
金申无痕双手平放几面之上,那是一双柔软又修长的手,白皙而纤细,一双属于养尊处
优的女人手,她望着自己的双手,平静的道:“一种慑迫,以及一种恐惧,展若尘,你明白
不?”
展若尘思量着道:“我想,大约我能够体会……”
赞许的点头,金申无痕道:“那个商人非常清楚‘金家楼’的潜势,也更知晓我这老太
婆的手段,当他获得赵双福匿藏到他家的原因之后,他骇怕了,他怕一旦东窗事后发,‘金
家楼’将会抄他的窝,甚至连‘金家楼’的二当家也保护不了他,于是,他再三斟酌,反复
衡量之下,还是审明了因果利害,悄然向我举发……这是今天下午的事。”
展若尘笑道:“这个商人挺识时务。”
金申无痕正色道。
“不要看不起这个告密的人,他要活下去,一家老小也都要活下去,而他并没有替赵双
福舍上全家性命的义务!”
展若尘问道:“赵双福躲到这商人家里,可是二当家示意?”
金申无痕道:“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是老二示意——这商人与赵双福也有交
情,赵双福出事前后,老二从未和这商人见过面。”
展若尘道:“或者是赵双福自行前往那商人家躲藏……”
金申无痕沉重的道:“但愿是如此!”
展若尘又把话题绕了回来:“楼主,‘窑缸口’粮行的那笔银两,是贵组合哪一位下的
谕令借调?能够支配如此巨额银钱的主儿,想亦是极有份量的人物!”
金申无痕凝声道:“是我。”
吃了一惊,展若尘道:“是楼主自己?”
金申无痕缓缓的道:“我专用的‘雪香笺’,上面印得有我的菱形铃记,封笺对折。暗
号相符,一切形迹,俱是我惯常行令的格式,唯一不同寻常的是,我本人都不知此事!”
展若尘愕然道:“如此说来,是被什么人盗用了楼主的信谕之物?”
金申无痕道:“除了这样的说法,还能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?”
沉吟片刻,展若尘道:“楼主曾否想过,贵组合之中,有谁能够接近楼主这些信喻之
物?有哪些人知道行令时的各种暗记格式?”
金申无痕苦笑道:“可以接近我书房的人,少说也有十余个以上,我的亲人,组合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