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要们,甚至负责洒扫清理的下人,至于熟悉暗记格式的就更多了,经年行令,何止千百?
受令者无不知晓暗记的对合,格式的编排……”
展若尘道:“笔迹如何?”
金申无痕摇头道:“我亲笔行令的时间不多,他们注意的只是我的批条及铃印,笔迹变
换,反倒不足为异了。”
展若尘喃喃的道:“这就不好追查了……”
金申无痕道:“不管是谁,总是有人假借我的名义,妄囱调借银两为赵双福掩饰,但他
们的动作尚不够快,等他们进行此项诡计之际,我已起程赶往查究,银车的脚程比不上我轻
骑的便捷,时间上、他们已不及再作假弄伪,才又有通知银车回头的第二道偷示……”
展若尘道:“不过,帐目不清在前,对方调借银两搪塞于后,我怀疑他们这样的做法是
否对事情有所补益!”
金申无痕道:“这一点,你就不明内里了,展若尘,此举乃是大事化小的做法,可将侵
吞改为挪用,充其量,赵双福只是个保管不当,擅自支配的罪,犯不了什么大过,落个调遣
的处分也就到头了,但若营利侵占,中饱贪没,则一朝事发,便是死罪坐实,两害相权取其
轻,他们的打算不过如此!”
“哦”了一声;展若尘道:“原来其中还有这等说法,楼主、赵双福既敢侵吞公银,难
道事先他就没想到用什么方法来防范掩饰?”
金申无痕道:“他没想到的是我会突然派人前往抽查他的帐目,而且派的人不是例常大
帐房的事,是我的嫡亲外甥端吾雄!”
展若尘道:“楼主怎会突然想到派人去抽查赵双福的帐目?”
微微一晒,金申无痕道:“我接到密告,指出赵双福有营利舞弊之端——展若尘,你总
不会天真到以为我将偌大一片生意托附于人,而便放任到毫不关心的程度吧?”
展若尘道:“当然,楼主自会另遣密线监视左右。”
金申无痕吁了口气,道:“一个人的精力有限,我总不能事事兼顾,桩桩考查,对
不?”
展若尘道:“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,楼主,对二当家,楼主怎么说?”
表情阴沉了好一会,金申无痕的语声有些涩重:“老二多少会有点牵扯,但是,一来没
有证据证实,二来他既有心为赵双福遮拦,自己提拔的心腹嘛,也是人之常情。对‘金家
楼’而言,老二多年辛勤。流血流汗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,攀到如今的地位,也是拿半生
的辰光换来的,我不能为了这桩事亏待他,更得维护他的颜面,无论怎么做,都能使他下得
了台为原则。”
展著尘道:“楼主之意,就是不让二当家卷人这个是非漩涡之内,惩处的手段,人在暗
中进行?”
金申无痕道:“不错,如此好佞反叛且受到制裁,可做效尤,且组合成员,牵涉者彼此
心照不宣,我希望的就是这么一个微妙的结局!”
展若尘点头道:“我会尽量办得使楼主满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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