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明白当一个长期处在紧张戒备情势下的人,一旦抵达目的地时那种
本能的精神松懈同意态疲乏,他们安排下这样一个平顺和祥的环境,这样一个友善儒雅的角
色,便是要趁着我在身心各方面皆呈怠忽之际乘隙下手——”金申无痕赞许的道:“展若
尘,你的确反应尖锐,行动机警,在经验见识上超人一等,以你所遭的种种危险来说,换了
个人,怕就难以一一安全了……”
展若尘道:“楼主,对方的各项诡谋固然心裁独出,但他们参予狙杀行动的份子却也个
个悍不畏死,真所谓是前仆后继,奋不顾身,他们能用什么法子驱使这些爪牙如此甘为效
命,更是我们要特加注意研判的……”
金申无痕凝想了片刻,道:“我认为并不出奇,使得一群人甘心卖命,大至免不了下面
的几个方法,或是许以重利,或是严刑酷罚,或是示以恩宠,或是笼络以情义,再不,便乃
花言巧语创造出一番憧憬,迷惑某些头脑简单之辈盲目以赴……”
展若尘道:“楼主所见甚是,依我的看法、对方驱策党羽的手段,约莫以重刑及严罚的
成份居多,其他的方式大概还谈不上。
顿了顿。他接着道,“在‘九槐庄”格杀赵双福的经过,我想也有向楼主详加禀告的必
要。”
金申无痕道:“在你动手的辰光,赵双福可曾反抗?”
展若尘笑道:“何止‘反抗’?他乃全力相搏,豁死挣扎,似乎不甘认命的样子……”
冷冷一笑,金申无痕道:“这孽障!”
展若尘道:“当时在场的、果然未出我们的预料状况之外,并非赵双福一人,还另有一
个四旬左右的中年人物,那人面色苍白,神态阴沉,生了一双蛇眼,而且,似乎对‘金家
楼’的内情十分熟悉,我一露脸,他就猜到是楼主派去的执刑者!”
金申无痕的表情似是有些怔忡,她迟疑的道:“那个人使用的兵刃,可是一对‘穿心
刺’?”
重重点头,展若尘道:“不错,正是一对‘穿心刺’!”
猛一咬牙,金申无痕形色狠厉的道:“畜牲!早该想到丘哲这畜牲才对!”
展若尘道:“丘哲?也是楼主属下的人么?”
深深吸了口气,金申无痕努力抑制住自己心情的愤激:“‘月字级’的二把头!”
展若尘歉然道:“我很遗憾,楼主,我已遵照楼主的谕令办了,现场之内,不留一
人!”
金申无痕切齿如挫,声音迸自唇缝:“好,杀得好,这些起狼心狗肺,大逆不道的东
西,早该天诛地灭才对!”
展若尘又道:“赵双福及丘哲对楼主似是积恨颇深,言词态度之间,诋毁侮谩兼而有
之,其中除了赵双福本身的事件有关外,显然更带着敌对的仇视意味……”
金申无痕忽然厉烈的笑了,展若尘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的笑声如此铿锵昂扬,如此暴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