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若尘静静的道:“其一,他们发觉‘大金楼’的本身建筑坚固,且防守缜密,比他们
原先的研判更要难攻得多,是而便须另做打算;其二,他们正在计划某一样行动,这项行动
的效果可能较之强扑硬攻要省事且有利,总之,他们到现在尚未发动袭击,必然有着他们利
害得失上的周详考虑。”
金申无痕道:“依你看,他们真会愚蠢到使用长期围困的方法么?”
展若尘道:“不可能,楼主,因为他们和我们同样明白,事情拖延下去,只有对他们不
利,在他们而言,为山已至九仞,这一篑之差,是断不甘冒险的,兵贵神速,迟则生变,对
方岂会不知夜长梦多的道理!”
面朝着展若尘,金申无痕沉重的点着头道:“如此说来,他们已是另有计较了?”
展若尘道:“不错,对方必不会因为‘大金楼’难攻便弃而不攻,这个‘金家楼’仅存
的最后据点,以及这据点中的一些人,全是他们势在必得而又视做强仇大敌者,他们决不会
留下这个祸源,因此,剩下的便是他们另有图谋了;时间的延宕,只是重新计划在准备或研
议上的缓冲现象,用不了多久,形势便会大白!”
扶了扶左眼的黑皮眼罩,阮二小心的接口道:“老夫人,我们便豁上一死,突围出去,
好歹也比耗在这里等着挨打强!”
看也没看阮二一眼,金申无痕冷冷的道:“‘大金楼’不战而弃,我咽不下这口气;这
里迟早守不住,我明白,但舍要舍得有代价,不叫他们缀上几条命,我不退,也不走!”
阮二不敢多说,唯唯诺诺站向一边.
金申无痕神色悒郁的道:“若尘,你看那些狼枭之属又会出些什么诡计?”
展若尘苦笑道:“这个范围太广,不易猜测,但有个原则却是一定的——他们将要进行
的计划必然歹毒阴狠,不会给我们稍留余步!”
沉默了片刻,金申无痕咬咬牙道:“不管他们是什么阴谋,也不管我们能挺多久,总要
给那些人最大的惩罚——我们力量之内所能办到的报复手段俱须尽使无边!”
展若尘严肃的道:“这一点请楼主放心,我们都会遵照楼主的心意去做,务求反创叛逆
至最大程度!”
金申无痕喃喃的道:“血债血偿……他们播种的是什么,便要他们收获什么,天道是循
环的,报应也该不爽……”
这样的一个强人,一个女中豪雄,一个终生也不曾向命运及逆势低头的人,此时此刻,
居然也谈到了报应,寄望于天道的循环,由此一端,即可见她心境的沉重与傍徨,亦由此可
证当前的局面又是如何的险恶了!
展若尘不禁心中感触颇深,他振作起精神,加重语气道:“楼主不必忧虑,胜败不足以
论英雄,更且胜败亦不在眼前这一关.来日方长,青山留在,还怕它将来不再翠绿满目,蓊
郁成荫?”
唇角微微勾动——也算是聊表笑意吧——金申无痕语调里眨着凄凉韵味:“但愿还会有
那一天,那翠绿满目,蓊郁成荫的一天……”
展若尘肯定的道:“只要我们坚定信念,全力奋发,楼主,这并不算是奢望;就如同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