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独的叛逆行为,他所做到的程度,亦不似某些人想像中那样艰难一样……”
猛的打了个冷颤,金申无痕激动的遭:“你说得对,若尘,天下原来少有不可能的事—
—无论事情的表面是如何严固细密,它的内里也有着缺陷或疏漏,只在肯不肯下功夫去探究,
舍不舍得豁上精力罢了。”
展若尘探沉的道:“楼主乃是‘金家楼’再兴的唯一希望,楼主要有决断,有毅力,有
信念,大家才提得起士气来,设若楼主个人亦生了犹豫,趋向悲观,则就真个大势已去,再
不可为了,楼主肩荷重任,是匡复基业的精魂,务请楼主振作……”
点点头,金申无痕道:“我明白……”
垂手站在一侧的阮二,忽然抽了抽鼻子,神色微现迷惑的移目四察,几乎在同时,展若
尘与金申无痕也闻到了一种特异的气息——那是一种翳闷的、浑浊的,更带得有辛辣味道的
气息。
守在窗口后面窥望外面动静的严祥,这时候也急切的向下面示警:“察告老夫人,外头
有古怪,他们由七八个人推着一口大铁锅,铁锅架在一具四方形带着两个轮子的铁灶上,正
向本楼四周移近……”
金申无痕道:“如此说来,不止一口铁锅?”
严祥目不转睛的向外查视,极迅速的道:“不止一口,约莫有二十几口铁锅,锅底铁架
生着极旺的炭火,铁锅里冒着浓烟样的白色雾气,每口锅旁都有两个人朝锅里洒些白色及褐
色的粉末……”
金申无痕断然下令:“射杀他们……”
紧接着她这句话,阮二反手扯动垂挂于厅门之侧的警索,钟声急剧中,机括声、弓弦声
立时弹震回应,“大金楼’上下的每一个窗口、气孔、暗隙,全流射着利矢镖箭,寒光映着
旭日,闪飞如芒!
于是,外面传来了骚动,有如喝及嚎叫的声音,有锅铁倒翻的撞震,也有金铁交击的音
响,很混乱,但混乱却持续着。
对着窗口之外,严祥“嗖”、“嗖”、“嗖”一口气射光了手上连珠弩的利矢,将弩朝
身旁一摔,连腰间的角柄宽刃短刀也飞抛出去,他抹着汗大叫:“射翻了他们七八口铁锅,
其余的都推了过来,那些龟孙子,老早把摆锅的位置相妥了,铁锅一反,人就往后跑——好,
又放倒了十几个……”
金申无痕冷静的问:“摆锅的位置,可占着顺风吹拂过来的方向?”
严样左瞄右看,忙道:“可不是,正好顺风,铁锅里的烟雾全朝着本楼漫过来了——。”
哼了哼,金申无痕道:“这大概就是他们避免硬攻的新花样了……”
展若尘立道:“楼主,事不宜迟,这股烟雾可能有毒,还请大家即以巾帕或用布块浸湿,
蒙于口鼻之间,以防不测——”
金申无痕提高了声音道:“你们都听到了?”
就在各人纷纷掏出巾帕沾水掩住口鼻的时候.展若尘快步来至严祥所据守的窗口之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