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金申无痕旁边的申无忌,显得十分恼恨的道:“这一次异变.事后检讨起来,也是
我们太过疏忽大意所致,只要平日里多防若点,什么事加几分小心,就不会搞到这步田地,
几乎弄得不可收抬!”
费云满脸愧色的道:“舅爷教训得是,刑堂职司摘行发伏,维纪执律之责,而既未能防
范叛行于事先,又不曾平复逆反于事后,俱是我的领导无方之过,刑堂自我以下,罪该万
死!”
申无忌忙道:“老费.你也别这么自责,漏子出了,大家全有疏遗之处,怎能叫你独自
来承担过失?照你这么说,我大妹子身为整个组合首脑,事前事后她还不是未能掌握全局?
要说责任,她的责任才是最大的!”
费云形色阴晦的道:“老夫人为‘金家楼’之上.在老夫人之下,堂口结构层层连贯,
职责分明,每一首要各司专务,也是对老夫人负责,此次叛变,原应由我刑堂消弥于事前,
老夫人日理万机,又何能分神处处兼顾周全?”
金申无痕摆摆手,道:“未能平复这次叛行于未起之际,我们谁也担有不是,如今事情
已经出了,这个问题不必再深究下去,要紧的是该如何来收拾这个局面!”
易尔宽大声道:“血债当然血偿,老夫人,他们给予我们的,我们自也报还他们!”
金申无痕道:“不错,但步骤却须先行确定,鲁莽从事,很可能会搞得一败涂地,现下
我们力量薄弱,难比往昔,经不起再栽跟头了!”
费云道:“老夫人说得是,敌逆窃据‘金家楼’淫威方炽,气焰正盛,我们想要匡复基
业,报仇雪耻,就务得谨慎筹议,小心策划,否则-误再误,只怕就要万劫不复了!”
略一沉吟,他又道:“老夫人可有成案在胸?”
金申无痕道:“这要看大家的意见,集思才能广议。”
申无忌插进来道:“谈这件大事,妹子,有一个人不能不在,缺了他,就不啻少了六百
谋士,三千甲兵!”
金申无痕一笑道:“若尘?”
抚掌大笑,申无忌道:“正是!”
费云亦道:“久闻‘屠手’展若尘功力卓绝,思维明晰,‘金家楼’骤遭不幸,此人非
但慨然拔刀相助,更且豁命以赴,其豪义之情,足薄云天,老夫人与其较为接近,观察体验,
想亦不虚?”
金申无痕比较含蓄的道:“展若尘是个人才,无论是他的艺业、心意、胆识.都为上上
之选,尤其难得的是他对我们‘金家楼’这份赤诚,委实令人感动……”
申无忌也赞道:“不但如此,单老二的叛行,也是他最先察觉疑窦,向我们提出警告,
此人的机灵精干,‘金家楼’里可难挑得出几个堪与比拟!”
转过头去,金申无痕朝着侍立那边的冯正渊道:“去请展爷过来,要用软兜抬着,小心
点!”
冯正渊躬身领命去了,费云低声道:“老夫人,听说展兄伤得很重?”
金申无痕道:“原是不轻,但他身底子硬朗,加上我们调治得宜,这几日颇见起色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