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突硬,应忠“咯噔”咬紧了牙关,声音由齿缝中迸出:“翁有方,你这鸟操的横货,
你当你已经吃定了?老子给你台阶下,留把余地给你,你他娘的皮却得尺进步,愣要把我朝
十八层地狱踩,这口气怎咽得下的?行,你就试着来正老子的法看,老子和你豁上了!”
一抹冷酷的笑痕浮动在翁有方的脸上,他阴森的道:“我要是宰不了你,应忠,我便自
己挖个坑跳进去!”
猛的应忠身形低俯,双戟上挑下插,快如石火般攻击翁有方!
纹丝不动,翁有方的虎爪却更快的抢在应忠动作之前,闪动之下,即已指上了对方的鼻
尖!
惊得怪叫若泣,应忠急朝一边翻掠,翁有方如影随形,跟着同一个方向移动,虎爪摔伸
暴扬,但见爪尖的寒光散舞流飞,仿佛无数只隐形的恶虎仅只展现着它们攫张的利爪,气势
凌厉又诡异!
一对铁戟虽是旧力招架拦截,却仍掂不住翁有方这一阵狂风霉雨似的攻罩,陡然间,应
忠身上已经皮开肉绽,连被划开了九道血槽!
身形猛号,应忠似是真个豁出去了,他的左手戟飞转之下倏架翁有方的虎爪,右手戟兜
胸低刺,狠扎对方小腹。
翁有方冷嗤着,任由应忠架截他的虎爪,下半身却在吸气的一刹,硬生生往内缩凹了三
寸,于是,应忠下刺的短戟,便稍差一线,未能够上位置。
那只光秃秃的,齐肘而断的右臂,便在翁有方大吼如雷之下,骤而捣上了应忠的额头,
这位当年“金家楼”
“星”字级的“三把头”,应合着那结结实实的“叭”的一声,双手捂着额门,踉踉跄
跄的往后倒退。
腾空拔起,几乎就在翁有方身形凌空的同时,他的足尖连环飞出,应忠惨叫着跟随翁有
方踢踹的双脚翻滚跌仆,一个跟头一口血,一次挣扎一声号。
歪歪斜斜的往这边走了过来,那是端吾雄,他声调沙哑的朝正在抹汗的翁有方招呼着:
“翁三叔……这一股敌逆,好歹总算被我们摆平了……”
翁有方插个虎爪,赶紧上去挽扶他,边道:“你脸色好难看,老弟,且先坐下稍憩一阵,
千万别再发力耗劲了……”
痛得全身一阵紧似一阵的痉挛,端吾雄扰自强撑着:“没关系……我,我还能挺……”
翁有方又疼又恼的道:“你还能挺?还能挺个屁!人已被折腾成这个模样,上吊着一口
气了,犹愣充什么英雄好汉?你给我乖乖歇息着,先等我替你上药止血,回头再好生疗治一
番,若你再要逞强下去,这条小命可就险啦!”
端吾雄挣扎着道:“不,翁三叔……你别管我……拼杀正烈,敌逆未歼……我不能为了
自己的创痛,而影响整个战局……翁三叔……你去帮他们……这里……我能照顾自己……”
回头盼顾,可不是战况仍烈?
翁有方着急的道:“你伤成了这样,我又怎么放得下心让你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?万一
出了差错,你叫我如何向你父母及楼主交待?”
又是痛得一哆嗦,端吾雄吃力的道:“大局要紧……翁三叔……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