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杯中神游”侯乙,不期然中投向旁边石鸣峰一瞥,才道:
“鄂南岳口东门外‘九如湾’‘剑虹山庄’……”
侯乙把当时“魔神”戈青,施展“玄天七嵌掌”,掌毙“七爪修罗”闵堪的那段经过,也不厌其详的说了一番……
又道:
“穷酸,十年前鲁中徂徕山寒鸦岭‘卧云谷’的那回事,可能你认为事过境迁,便置于脑后,但‘魔神’戈青是否轻易干休?”
“翠竹临风”后希平,哈哈一笑,道:
“醉兄,你目睹两次,是否相信……?”
侯乙大口酒送进嘴里,衣袖一抹嘴边酒渍,吼了声,道:
“老冬烘,咱醉老头儿两次亲眼目睹,哪能再不相信……”
后希平目注一瞥,道:
“你相信是‘魔神’戈青本人?”
“杯中神游”侯乙一声“这个……”把话顿了下来。
后希平又道:
“人非树木花草,四肢已断其三,岂能重又长了出来……‘魔神’戈青不但四肢已断其三,六阳魁首的脑袋,也被北地武林‘铁胆金戈’萧彬所摘下……又岂能死而复生……”
侯乙直直地朝后希平望了眼,才道:
“穷酸,咱醉老头儿可不是加油加酱,来个危言耸听,‘魔神’在岳口东门外‘九如湾’‘剑虹山庄’所施的那套‘玄天七嵌掌’,确是十分了得,照面交手几下就将‘七爪修罗,闵堪,来个尸分八块……”
后希平冷然一笑,道:
“醉兄,‘魔神’戈青早已魂归地府,说不定已转生投胎,做了第二辈子人……此番露脸江湖的,那是老魔头的弟子传人所扮装……”
端起杯子喝了口酒,又道:
“‘铁旗山庄,固若金汤,有天堑之险,岂能轻易容人闯入,十里周围内有‘响铃箭’布置……刚才你醉兄与鸣峰,尚未抵达‘铁旗山庄’庄院大门,老夫已知道两位来此……”
“杯中神游”侯乙,找不出接下该说的话,大口酒猛向嘴里灌下。
静静听着的石鸣峰,接口道:
“后前辈,十年前你断下‘魔神’戈青左臂……这件事你现在想来,认为如何?”
“翠竹临风”后希平,朗声哈哈一笑,道:
“鸣峰,老夫做啸江湖数十年,谈到大快人心,得意之事,非此莫属……”
“杯中神游”侯乙,醉眼圆睁,看了看后希平,又朝石鸣峰看来……
石鸣峰嘴角含着一缕笑意,显得十分感到兴趣似的,听着一件值得他注意的事。
眼前他们所谈的话,丝毫并未使这位湘君所注意……
她想插嘴,却又插不进去……两颗星星似的眸子,不时地朝石鸣峰这边,悄悄看来。
后希平喝了口酒,接着道:
“‘魔神’戈青,杀人盈数三千,朗朗乾坤笼下一片惨雾愁云,使江湖罹上腥风血雨的浩劫……我等忝列武林侠义门中,岂容这等魔头逍遥法外!”
后希平说出这些话,“杯中神游”侯乙两眼直勾勾又朝石鸣峰看来……
石鸣峰似乎有此同感,点点头,道:
“后前辈说的不错,身怀艺技,荡魔除奸,乃是侠义门中份内之事!”
“杯中神游”侯乙,把石鸣峰的这几句话听进耳里,心头不禁暗暗一怔……
难道完全不是那回事,咱醉老头儿人醉,连心也已醉啦?
这位石兄弟回答老冬烘这几句话,干净利落,一点没有拖泥带水……